此地修道者这两日越来越多,只这游舫上就有数个浑身气势非凡的人,想必皆是修道者。自己区区真元境武者,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此地已待不得。
宫琚仁心念一定正要将主意告诉其他人时,不料一道气势宏大的冲击力从船中爆发扩散,楼船顿时动荡起来,摇摇欲坠。
宫琚仁几人被冲击震动,赶忙运功抵挡,但炼气境修道者打斗余波也是十分可怕,几人皆罡气护罩破碎被击飞了出去,穿破木墙直往云梦湖中掉落。
花船之上房倒屋塌,哭喊声纷杂如雨。
“遭了,文师弟呢?”
宫琚仁口喷鲜血一拍湖水冲上湖面四处看了看,却不见文师弟人影。
其他几人陆陆续续浮了上来,仍是不见文达西的身影。
“诸位师弟快快寻找文师弟,他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怕是凶多吉少。”
其他几人不待宫琚仁话音落下便一头扎进湖中寻找文师弟。
楼船之中大火熊熊燃起,映照湖面,深夜中的云梦湖更加明亮如昼。
而王盘与桓跃的争斗仍未停息,一艘大船千疮百孔眼看就要沉下去。
“找到了!”程万里一声大呼,一手抱着昏迷不醒的文达西,一手运起真元拍水而起,接着脚尖真元涌动,点着湖水向一个湖岛上疾步踏水而去。
其他几人神色又喜又忧地紧跟在后面。
程万里探了探文达西的鼻息神色一沉,手掌贴于后背开始运功疗伤,但文达西五内破碎,此举已是无用。
“文师弟怎么样了?”
宫琚仁看着程万里阴沉的脸色心中大感不妙。
“文师兄怕是不行了……”程万里低声道。
“什么!怎会如此?文师弟不是有一张护身符吗?怎么没保住他?!”公孙白惊声道。
程万里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文达西,将他的行囊小心取下来,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几瓶丹药,还有一张灵光闪烁的法符。
“唉……这个文师弟……”公孙白痛心不已地说道。
宫琚仁看着程万里手中完好无损地一张护身符默然无语。
文师弟没舍得将法符贴身存放,就是不想被意外激发,白白浪费,他们几人亦是如此做法,方才也因此皆受了伤。
“究竟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船上怎么有修道者争斗起来,文师弟此番真是无妄之灾。”公孙白又痛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