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知道这些,冯双的声音才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的,他踉跄了两步,跌倒在地上,像一摊烂呢,坐都坐不直了。
冯爱山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但觉得这还不够,便接着说道:“刚才我说的那些算是最好的结果,实际上吧,说你年轻没经验就能记错八万块钱的账,还是分四次记的,没啥说服力,乔书记不傻,咋可能信这种胡说八道的话?”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你做了假账,套走了那八万多块钱,你晓得这是啥行为吗?这就是犯罪嘛!肯定是要坐牢的,我估计最少也得三年吧!”
冯双也是有点儿文化的人,明白冯爱山说的这些并没有夸张,所以,他绷不住了,努力地挺直了身子,跪着爬过去,仰头看着冯爱山说道:“叔,叔,我错了,那四笔账确实是我记错了,我以后一定多加注意,一定好好的跟着你干,可眼下你不能不管我呀!”
冯爱山觉得吓唬到这程度也就行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叔跟你闹着玩的呢,瞧你吓的!我是那种祸害自家人的吗?放心,明天到了乡里,我会把跟乔书记他们解释明白那四笔账的来龙去脉,保证没你啥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冯双激动地站起身,咬了咬牙,极为坚定地说道:“叔,我这就去老大家,对了,我媳妇刚才没怎么吃东西,好像 心情不太好,叔你能不能去我家里劝劝她?还有,我可能要忙一晚上,太晚了就不回家了……”
“行,这事儿就包在叔身上了,你放心去干工作吧!”冯爱山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伸手抹了一把从嘴角流出的口水。
……
村东头李福禄家,晚饭已经吃完了。
喝了两杯高度酒之后,孟阳和李福禄的话都多起来了。
“李大爷,您刚才讲的那些事是真的吗?我听着咋就觉得不太可能呢?”
李福禄重重地点头,“孔老板,俺要是说一句假话,就叫老天爷打雷劈了俺!”
他刚才已经把冯爱山这些年干的那点儿龌龊事拐弯抹角地讲了出来。
孟阳听着就不像是当今社会能发生的事情,所以有此一问。
其实他心里也猜到那些事可能是真的,因为李福禄根本没必要编故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