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姨看到他,默不作声地走出花厅。
他缓步走到莫爱身后,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她身体略微绷紧,很快意识到是谁,又放松下来,没有回头,也没管他胡乱动作的手,只是专心看着锅里的蛋卷。
“你醒了。”
程景行咬着她的颈背说:“你来我房里偷东西,我能不醒吗。”
莫爱讶异,侧过脸,嘴唇差点碰到他的额头,说:“我偷什么了?”
程景行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道:“偷吻。”
莫爱笑着转回头,说:“我亲我男朋友,算什么偷。”
程景行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说:“你那叫亲吗?偷也不偷点好的。”
她被他的动作遮挡了视线,匆忙把灶火关闭。
下一秒,唇就被他封住了。
她回咬着他的唇角,放下筷子,在他怀里转身,热烈回应着。
辗转的余光中,莫爱望见院内槐花飞舞如雪粉,明明是盛夏美景,那细白花瓣却好似携来冬季的霜寒,侵得她心头颤栗。
哪怕紧抱着全身火热的人,还感觉受了一身寒。
吃完早饭,倩姨把碗筷收下去,程景行牵着莫爱回房。
上午日头太烈,他们躲在房间看电影,没有出门。
两人躺在沙发上,程景行揽着莫爱的肩膀,撩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绕来绕去。
手机有震动传来,程景行看了一眼,说:“你是不是漏接电话了,严苓的信息发我这里来了,她问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
严苓是莫爱的高中同桌,更是闺蜜。
这个时候约他们出去,想必她是和梁穆商量好了,要约他们吃晚饭,过生日。
但她今天……只想跟程景行两个人过。
她向他摆摆头表示不想去。
他笑笑,正合他意,低头给严苓回信息。
电影开头都没看完,莫爱就来了睡意。
她一夜没睡,又忙了一上午。
头靠在程景行的臂弯里,彻底放松下来,就再也撑不住了。
他身上有白苔藓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伴着他温热的体温,将她包围,她感到很安心。
夏日余辉在天边烧成一团火。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程景行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
程景行侧身面向她,睡在她身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