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严苓认识,是一家双刊杂志社的副总编,叫关晓柠,媒体界出名的知性大美女,晴底白纱的旗袍穿身上,颇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清丽。
她曾邀请严苓去拍杂志封面,当时档期排不开,严苓婉拒了她的邀请。
看到梁穆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插兜前倾的动作,已透露他的殷切温和,想要给人留下好印象。
这熟悉的肢体动作,看得严苓心口空落一片,寂寥如冷风打着转地往心缝里灌。
她愤愤然去了露台透气,一抹红裙配暗夜孤月,眼中到底是露了怯,盛了水光,明明这人昨天还信誓旦旦要与她“试试”,何种感情不需要过度,可以第二天恍若来生,直接开启下一段。
现在这股难以言明的愤恨反衬出了她一直不想承认的那点动心。
真想与他较一会真,但一夜情不就是这样,谁较真,谁就输了。
一根烟递过来,程景行于露台空旷处现身,唇间夹着烟,对严苓说:“看你好像很需要。”
烟是戒了多年的,严苓这一刻却想也没想地接下了。
程景行适时帮她点了火,回望会场里,梁穆与佳人言笑晏晏,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严苓撇嘴说:“你的烟好凉。”
“不喜欢别抽。”
严苓深吸了一口,心都凉了。
此时想起那口烟,严苓觉得挺令她清醒的。
不适合自己的烟,再喜欢,都心凉。
“我可能只适合搞钱吧,桃花都很烂,尤其是梁穆。”
严苓在床上打了个滚,把头枕在莫爱大腿上,举着手机看星座运势。
莫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梁穆玩得花是玩得花,但仅限于玩,对严苓,她不觉得他会用玩的心态,提出要试试的想法。
“你不打算跟他说你其实对他有感觉?”莫爱问。
严苓放下手机道:“不说,等我不那么在意了,就还是朋友。”
她已作出决定,莫爱也不说什么了。
两人查看了本周运势,闲聊几句,准备睡觉。
莫爱明天要上班,拿手机设定闹钟。
微信上有两个红点,她点进去看。
是程景行的语音电话,她没接到,刚把照片发给他,就完全将他忘记了。
她下床,拖着拖鞋去客厅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