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摸到程景行的头像,心里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回家。
梁沐沐来找他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她突然感到腹部坠胀,后背伤口也牵动着疼。
她预感到可能是经期,立即去浴室洗澡,果然。
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去抽屉里翻找卫生巾。
家里没有备用的了,蓦地想起待产包里有产妇用的卫生巾,便去拿了一包过来,打开发现,大得离谱。
勉强用上,应个急,她套了件连衣裙,准备下去便利店买。
刺耳的轰鸣如利剑一般穿透空气,猫在窝里惊得跳起。
莫爱觉得这声音好熟悉,走去阳台上一看。
还能是谁。
程景行的白色衬衣在夜里如一道闪电。
莫爱讶异地看他狠力摔上车门,手中拎着一只纸袋,飞快奔了上来。
放心不下她?还是来兴师问罪?
莫爱不知道这时候该欣喜,还是该头疼,
她拉开房间的窗帘,月色如银沙洒了一地。
等他敲门的这几分钟,漫长得诡异。
“砰砰砰”
哪里是敲门,他是要拆门。
“开门,我看到灯了。”
程景行单手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覆在门板中心,毫无规律地拍着。
额发有些凌乱,里面才几下没回应,他已经想撞门了。
门刚开了一道缝,他立即抓住那微弱的光线缝隙,用力推开。
莫爱往后急忙退几步,差点踉跄着摔倒。
他及时搂抱住她腰身,把她按在自己胸口,利索地反手关了门。
烫人的气息打在莫爱脸上。
她额头抵着他下巴,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
她将他推远一点,气道:“我没让你进来。”
程景行身子一僵,英俊面庞在柔光里显出伤情的神色。
他松开她,好看的眼睛倏然显露怜色,道:“我喝多了,你要收留我。”
莫爱皱起眉头,看他神志清醒,身上也没有酒味,而且……
“你喝多了,能开车?!”
“嗯,喝多了。”
莫爱怔住了,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