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要将对方拆掉的疯劲,淋漓畅快地结束,他们用掉大把纸巾清理战场。
程景行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水痕,意犹未尽,笑得多出几根眼尾纹路。
莫爱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干脆地咬了一下他手指,他叫疼,她轻抬眼眸,指着他胸口道:“不许有人像我。”
她指,在他心里。
他心里酥酥麻麻的,又痒起来,她吃醋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捉住她放在胸口上的手,“都是你,只是你,全是你,你独一无二。”
莫爱满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像是在安抚自己,利索地打开桌上食盒,“快吃饭,要走了。”
——
省城莫爱来得少,上次来,还是出版执业考试的时候,对这里的影响就是高架桥多,道路复杂,尤其是老城区。
商业的发展任务交给海城后,省城这座省会城市回归了它政治中心的本职。
没有浓重的商贸氛围,斑斓的都市色彩,更多的是风土人情和生活气息。
孟锡春老两口住在省委大院的家属楼,唯一的女儿在北城上班,老早给他们买了基础设施更完善的新区商品房,但老两口喜欢邻里邻居的热闹氛围,一直没搬。
程景行备了礼,和莫爱一起上门。
两人往沙发上一坐,孟锡春掰下眼镜,看着小姑娘,说:“终于见着你了,可真不容易。”
莫爱不知前因后果,受宠若惊。
程景行忙睁眼编瞎话,“我才把她哄回来,就她带来看您了。”
莫爱:“……”
孟锡春哼了一声,没信。
家里好久没来晚辈,孟太太做了一桌菜。
她看到莫爱就想到自家女儿,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
莫爱从不拒绝,与她聊家常,听她说孟小姐的近况。
孟太太说:“我看不着她,就老觉得她在外吃不饱穿不暖的,多问几句嘛,又怕她嫌烦。”
莫爱沉吟片刻,筷尖的饭粒掉了下来。
母亲的担忧和关爱是这样的吗?
她对这等小心翼翼的关怀毫无概念。
好奇,疑惑,又有些伤感。
她竟然不曾体验过……
程景行在桌下轻轻搂了一下她的腰,她蓦然回神,对孟太太笑了笑。
孟太太是个爽朗性格,与莫爱谈得来,一高兴就来了兴致,拿过孟锡春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