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错误的轨道上,永远不会走出正确的道路。我想做的,是给自己一个交待,把事情掰回正轨,再重新出发。”
程景行手臂缓慢收拢,对于她的身世,她对梁家的态度,他已经做好一辈子都站在她阵营的准备。
她想回,他披荆斩棘也要帮她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想避,他就是她的堡垒,没有任何人过得了他这一关。
现在,她想主动面对,是他没想到的,但他一如既往,无条件支持,终归还是有些怕她受伤,提醒她,“梁姨很刚烈……和你一样的倔强,她知道后,会很难接受,尤其是,让她意识到她对你做的那些事,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开始,很可能会抗拒知道真相。”
莫爱扬着脸,笑笑说:“我只负责告知,不负责她的情绪,说实话,她接受,或者抗拒,我都无所谓。”
刚知道自己是她女儿时,她压藏在心里的期待还是满盈的,只是那时的她,还封闭着自己,没有从如此戏谑的命运打击中缓过神,她也抗拒着接受。
但命运使然,就是在这期间,梁茗贻或主动或偶然或被动地接触她,留给她的,只是一次重过一次的伤害。
那满盈的期待,成了一滩再也流不动的苦水,波澜不惊了。
对梁茗贻,她有的,真的只是清清淡淡的,无所谓了。
程景行想到那天莫爱对梁茗贻说自己没有妈,绷紧的身体,哀恨的目光中含着泪
是种寂灭的心死。
也许那时,她已高举起无形的刀,斩断了这场母女缘分。
他深叹一口气,为梁茗贻感到极度惋惜。
想想她即将面对的悔,他对她曾有过的恨,简直轻如鸿毛。
夜里,莫爱翻来覆去,腰身扭动的幅度越来越放肆。
知道吵醒了身边的人,她撸撸鼻子,又翻过去说:“别看我,我……我一会儿就睡了。”
程景行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这个嘴硬心软的小东西,装什么无所谓的大气,终归还是心里慌张,又多思多虑。
他钳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再动,上你。”
她颤了一下,微张着口,心道这是个绝好的主意,双手举起,绕过他脖颈,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他,“来吧。”
程景行:“……”
这场爱欲来的迅猛,过程极尽起伏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