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小掌合拢,捏紧那枚,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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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拆开,莫爱捏着兔子耳朵,往身旁顾馨朵嘴里送,然后侧过头看身前不偏不倚盯着自己的小男孩。
“他要你带我去后院花园?”莫爱笑着问他。
冷熠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你现在跟我走吧。”
严苓被他这押犯人一样的语气给整没脾气了,蹲下身说:“要带新娘走,你这样可不行的。”
冷熠偏下肩头,挪开严苓的手,道:“那要怎样?我答应了要带她过去,就一定要带走她的。”
梁茗贻猜到了程景行的用意,叫人拿了花童的手花和胸花,给冷熠戴上。
冷熠一脸嫌弃地看着胸口的白玫瑰,又看看莫爱,“这样就可以跟我走了?”
造型师给莫爱盖上蕾丝花边的头纱,盘发露出她柔美的颈背,蕾丝透肉的手套戴上手臂,耳饰是很有存在感的单颗钻石。
她拿起桌上的白玫捧花,对冷熠盈盈一笑,“可以了。”
冷熠看呆,脸有些热。
他眼神瞥向左下方,抿了抿唇,转身伸出一只手,高高抬起递给她,说:“走……走吧。”
莫爱很快握住他的手:“今天就拜托你了。”
后院花园很多年都没办过活动,此时青草铺地,天幕悬顶。
台上白色玫瑰做的幕墙,围了三面,呈环状。
座椅分两边摆放,留出中间白色绸布铺就的宽阔通道。
台中铺满白玫瑰,用白色丝带固定成型。
全场装饰特别专一,都是新鲜白玫,造景造型不复杂,高贵质感源于花材新鲜,量多。
此前,莫爱看到会场的设计方案,料想是程景行的主意,便问他:“求婚没做成的事,结婚补给我?”
程景行掐她的腰:“知道还敢提,你是教训没吃够!”
那夜过去,莫爱再不提求婚的事了。
阳光懒照在青葱草地上,空气中玫瑰香味浓郁,现场乐队奏响舒缓轻快的乐曲,宾客已坐了满席。
程景行在台上等着。
他陪莫爱穿白色,有种别样的清俊,与平日里区别很大,但眉眼间的英气依然如故,因还他喜悦的心情更显柔和些,意气风发的模样更似少年。
回廊尽头,白色身影在伴娘簇拥下徐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