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也不语,两只纤长玉手捏起茶杯,放到唇边细细啜饮。
神态自然,好像真是在认真品茶。
宁越却还是不想理会薛肖肖,故而不答他的问话,将眼投向别处。
房间内明亮如许,今日已经是第二天,眼下撮合之事竟无什么进展,宁越心情实在算不上多好。
“这茶我却是品不出来好坏,想必你能。”
冷不丁地,叶望舒对宁越开口道。
两道视线射向宁越,叶望舒和薛肖肖同时看着宁越,宁越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叶望舒指的是自己最爱钻营这些吃喝玩乐,这话讥讽意味深重。
宁越一时有些被气恼,不过叶望舒说的也是实话,因此宁越也无法反驳,只好忍气回道:“自然是比你略懂一些。”
“那你便尝尝,是好是坏,是哪年的茶。”
什么东西???这哪尝得出来?!
宁越心中腹诽。
但看叶望舒一脸倨傲不屑的表情,自己要是尝都不敢尝,定要叫他笑死。
这么一想,宁越一把夺过薛肖肖手上的茶壶就往自己面前的茶杯里倒,提杯,饮茶。
“这茶?”宁越有些不敢确定。
叶望舒和薛肖肖看着宁越,表情好像在说,你可别弄错了丢人哦。
宁越顿时有些心虚,忙又倒了一杯。
这一次,他饮得比刚才还要慢,一点一点的任由茶水从舌尖滑过口腔,然后咽入喉道。
还是不对啊!
宁越虽说对茶没有太多研究,但碧螺春鲜醇甘厚,清甜香郁;而这杯中的茶,却有一股有别于茶的清香味。
这味道似曾相识,但宁越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喝过。
“品不出算了。”叶望舒神情不屑地随口道了一句。
宁越觉得真是无语,茶品不出来也要被这人鄙夷一番。
薛肖肖附和道:“正是,也不是谁都能品出那味道,师兄更加品不出。”说着就戏谑地扫了一眼宁越。
宁越很想说:我就不信了!
于是他又不信邪地倒了一杯,直到茶壶里的茶已经见底。
宁越最终还是没尝出来赤红灵果叶芯的味道来。
薛肖肖嘴角毫无察觉地翘了翘。
叶望舒放下茶杯,看着墙上壁珠神游。
薛肖肖收起茶壶,站起身,刚要出门而去,想到什么,又转回头对着宁越问道:“师兄打算让我们在这呆多久?”
薛肖肖一身白衣嵌着红衣带,回头这一看,凛然玉立如天上神抵,俊美无涛,只是这问话却是猝不及防让宁越语塞。
宁越呆望着薛肖肖半晌也回不出个下文来,最后别开眼,终于找回一些神志,含糊道:“你们都不打了,自然,自然就能出去了。”
“师兄想要保那魔尊?”薛肖肖紧紧相逼。
叶望舒也看着宁越,认真得像是不愿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宁越感受到压力,心中不知为觉得有些慌乱,“你们势均力敌,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何以有我要保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