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薛肖肖再一次出乎意外地,从后面跨步到跟前,一把拿住那衣服,嘴里温声说着:“我替师兄穿。”然后手脚麻利地将衣服套在宁越的身子上,在宁越怔神不过片刻间,已经在系束带了。
被薛肖肖捞着手微抬,被他环着腰身穿束带,纵使宁越脸皮再厚,这会也要说拒绝的话,“我自己来吧。”
可是,薛肖肖却不放手,声音带着甜腻的味道:“很快就好。”然后,继续手脚麻利地给他整理。
宁越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没有彻底醒来,所以意识才会这么混乱。
如果不是的话,
那一定是薛肖肖趁夜病发了,
现在才会这么奇怪!
当宁越被“穿戴整齐”走出房间的时候,发觉脑袋还是懵的。
深秋微凉的风一吹,瞬间将他吹不谈定了。
到底是被薛肖肖拖着进了他的院子。
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两双碗筷,一碟酸笋,一小锅粥。
被拉着坐下,宁越的视线正对着薛肖肖的床,床上鲜红的被褥被铺展得平平整整。
桌对面的人将粥递给宁越,薛肖肖兴奋道:“师兄,给你,吃吧。”
看着递到眼前的粥碗,宁越觉得薛肖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古怪气息,
接过碗的手一抖,差点洒出来。
“师兄想什么?一点都不认真。”他话语里略带责备,但眉目却始终温和。
宁越:???
他一定是疯了!
“薛师弟,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师兄说,”宁越将碗放下,表情担忧,一脸严肃地问道。
薛肖肖被宁越认真盯着,举着的筷子一顿,原本热情洋溢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失落,但他很快又恢复笑脸,夹了一块酸笋放到宁越碗里,“师兄,吃。”
宁越没有动,只是目光怜悯地看着薛肖肖。
最后薛肖肖被盯得实在受不了,这才脱口而出:“怎么了嘛,师兄待我好,我也想待师兄好,就这么简单。”
“你的伤?”
似乎没想到宁越这么问,薛肖肖表情有了一瞬的凝滞,霎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昨天还疼得死去活来的,今天就活蹦乱跳,这太违和。
像是害怕宁越责备,薛肖肖脸色微微僵硬。
见此,宁越转念一想,
可能就是报答一下昨晚的被子,礼尚往来,
到底不忍心责怪他,又顺便给他递了个台阶,“你修为好也不要这般折腾,快吃吧,吃好了你去休息,我还要去找师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