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坐在桌前吃得心事忡忡。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吭声。
只小口小口地啃咬着，殷红的舌尖偶尔伸出来舔掉唇角的糕屑，而后收回去，不小心扫过整齐的齿，
在那张润泽粉唇的轻轻嚼动下若隐若现。
每一下，都像是挠在明羡心口的软毛。
看得他心头痒意渐浓，面孔渐热。
再看下去，怕是要失控。
他得找些由头转移一下注意力。
“为什么不直接去逍遥境？”
他的问话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宁越的进食。
宁越举着糕点的手一顿，他看着明羡，眼中的害怕还是很明显。
“母亲在东洲，想先去看一眼……”宁越将糕点放回碟子里，踌躇着说道。
也不清楚这个理由说了，对方会不会勃然大怒……
听到他这么说，明羡面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飞天阁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
飞天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回答？
看到宁越面上作难，明羡眸光一凛。
见状，宁越立时慌忙道：“应该是跟宁氏密辛有关，可是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似乎满意宁越的乖顺，明羡脸上凌厉神情收了些许，语气也越发温柔，“喔？是飞天阁动了手脚，让你被逐出仙影宗？”
“应该是。”
“你一人去东洲想搞清楚事情真相？有几分把握？”
“……把握不大。”
“你为何不直接去逍遥境？”明羡眸色幽深，此时脸上已经浮现怒色。
“……”
“一月之期虽未到，但你势必会在东洲耽搁，你真就这么不将本尊放在眼里？喂你吃下的迁魂珠全然忘了？”
炮珠一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宁越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起码，是不敢公平公正地，跟明羡议论。
他说到这儿，面上神情紧绷，置在桌上的手也握成了拳，看宁越的眼神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怨意。
那神情像是在说：你怎么敢让别人欺负你？你只能让我一个人欺负；别人要是越了界，那我就去砸烂他的狗头，然后回来打断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