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摇了摇脑袋,场景回来了,但对面三人装束全然变成了大人模样。
玉面官衣的大人们个赛个的丰神俊逸。
茶壶变成了惊堂木。
自己手上挂上了一副伽……
……
宁越垂眸:这几身衣裳穿得真是好看,别有一番滋味。
心砰砰狂跳是怎么回事?
“师弟。”顾云锦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宁越思绪拉回。
“嗯?……师兄。”宁越抬起头,顾云锦面色仍挂着一丝憔悴,同往常的温润不一样的。
“既然都在这儿了,不妨有什么话,都说出来。”顾云锦指节微卷,柔目看着宁越,流转的眼中是温和,亦有黯然。
“你……可是受了我的委屈。”顾云锦潋下眉眼,面露丝丝苦楚。
“我不是故意那般对你,我道歉,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再抬头来,是更温暖和煦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带着顾云锦承诺一般,温和笃定安抚着宁越。
细细回想,顾云锦也并没有做什么说什么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是让他走开而已。
“师兄,不是……不关你的事。”宁越心中还是有些负担,心底驱散不去的纠结郁闷又泛上来。
叶望舒见状,眼神直盯盯注视着宁越,清冷眼眸中流转复杂情绪。
抿紧的唇瓣微动了动,他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
顾云锦继续道:“你今日出走,万幸找回来了,否则,我终生都不会放过自己,是我之过错,只要以后你不再这样,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师兄啊……”宁越不知道怎么回答顾云锦的话。
他的大师兄,温润如玉,皎皎如天上月,他不能也不敢玷污。
宁越低垂眼睫,神色有些沮丧,“你没错。”
顾云锦抿唇,看着宁越,眼中哀绪又多了一分。
“那师兄为何无缘无故出走?不是大师兄的错,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薛肖肖赫然出声,嗓音里不解多过其他。
闻声,宁越抬眸看了他一眼。
薛八岁这直率性格想必也不能解自己之愁苦。
他有心安慰一二,但这种问题指向性太强,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不是顾云锦再回个不是薛八岁,那还剩下谁不言而喻。
他不想做任何伤害叶望舒的事。
正如他宁愿自己躲起来,也不想跟这三个正主对峙这样的事情。
将他肮脏不堪的心剥了又剥。
将他身上所有剥得一干二净,赤裸裸挂在他们面前。
未免太过丑陋。
是的,丑陋。
同时放不下那么多人,不是丑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