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臃肿。不知是坐肿的,还是她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胖了?
吃胖了,吃这么胖了!不就是,才坐了半个月吗?
湘潇觉得不可思议,她羞愧得无脸见人,于是她给自己放了假,用柴火烧了热水洗头洗澡。
洗头的时候,她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掉在盆子里那晶亮透明的水中,将满满的一盆淡水染成了浓黑。
一夕是百年。
这个,不但是一句定情的话,更是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难道,这就是女孩子飞逝的青春吗?
她有些悲哀,她开始对着镜子上妆,她想挽回一些这些日子以来,如水飞逝的青春。
然而她没有能够,她终于不再努力,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门,她在寻找着阳光。
只有小镇上的理发店里才有电吹风,她准备用阳光和风把湿漉漉的头发晒干吹干。
头发干了以后,她又回到了屋子里,只是她的心里很平静。
因为她不但接受过阳光的沐浴,同时她也是接受过风吹日晒的人了。
在她的身旁,放着那把被冼锐折磨得变了形的粉红色梳子和他送给她的《野渡》。
扉页上已被她题了:
“为何你曾经说,
你永远不离开我,
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
难道我的柔情也会错,
为何你不对我说,
你其实不在乎我,
难道你的真心也会错?”
这是毛宁的一支歌。那是她在漫长的两个月的等待时写上去的。
而现在,她一把把它撕了。而现在,她却并不这么认为了。
现在她懂得了,他们的问题,不是那一点点的真不真心的问题。
是很难讲很难讲,很深奥很深奥的问题,是他们俩都太年轻了,都处理不好的问题。
一分真心远远不够,至少得有十二分才勉勉强强能够。
“假如你以后遇上了比我好的,你会怎么办?”在w宾馆时,冼锐曾这样问她。
“那要看你怎么对我……只可惜他晚来了一步。”她曾这样回答冼锐。
而现在,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