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邢荣赐的大脑正飞速运转,思考着一切导致这个神秘野人出现的原因。
是否他一直生存在白桃山,随着这次严重的兽潮,才出现在世人眼中。
可是白桃山的兽潮在这几年内出现过很多次,只有在这次,他见到了这个野人,往年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或许是他没有听见别人谈论?他需要去查阅一遍相关卷宗。
于是他来到内务堂,管理卷宗室的族人正打着瞌睡,大概这几日兽潮异状的记录,还有死去同道的白事,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邢荣赐从不守规矩,兴许是内务堂的人也习惯了这一点,卷宗室的门也没锁上。
他直接推门而入,在里面翻阅了许久。
卷宗繁复细致,大到哪个家族罪人被废去修为,小到哪个族人狩猎时的收获清点,不同的书本上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他只需要查阅狩猎有关的事情,但在花费许久后,一无所获。门框与木门猛地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响声惊的那名族人从桌上弹起,同样生起的还有一股无名火,但只是定睛一瞧,他就立刻调整姿态:“少主好!”
无名火灰飞烟灭。
邢荣赐根本没理他,他也松了一口气,邢荣赐可是个不好相处的少主。
排除了兽潮的原因,邢荣赐继续思考:
开林仪式导致的?不对,开林仪式也举行很多次了。
死人的血腥味吸引?不对,毕竟白桃山上死去一整个小队的人也不是稀奇事儿。
刚好想吃只刺猪?呃...
那就是,我自己的原因?邢荣赐开始思考自己身上的特质。
他是旁系子弟,出生不久就莫名被遗弃,他艰难长大,如果不是族中有准确辨认血脉的法术,都不能确定他的确是邢家人。
想到这里,邢荣赐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谬却又有些合理的想法。
难不成小时候被人叫做野种的我,竟真的与野人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