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鹤低沉一声,“绮罗不见了。”
陈琬琰大吃一惊,“绮,绮罗?她不是躺在金荷木屋湖底的玉棺里,你设了结界,已万无一失了吗?”
雪云鹤痛楚地闭了闭眼,“我设的结界被破了,若不是我似有察觉,迅速赶到,恐怕到现在都不知。”
陈琬琰皱眉沉思,“绮罗的灵识与金荷相连,若是她被人劫走,离开金荷,岂不是活不了?”
雪云鹤没说话,却一拳砸在桌子上。
陈琬琰突然福至心灵,蹲下身,去搬雪云鹤的脚。
雪云鹤诧异,“你做什么?”
陈琬琰却用手在他靴子底一抹,果真摸到一缕泥浆,她放到鼻间闻了闻,“我知道是谁劫走了绮罗。”
雪云鹤一惊,“你,你如何得知?”
“是李鸿灿。”陈琬琰站起身,“今日白樱公主让侍女请我去城主府为她治胳膊,我遇到了李鸿灿。当时,他风尘仆仆,脚上沾着红色的泥浆,似有一股清香味。现在我知道了,应该就是湖底的泥浆带着金荷的清香。那你告诉我,你脚下的泥浆是不是红色的?”
雪云鹤没回答,却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
他怒气冲冲,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陈琬琰叫住他,“你现在去找李鸿灿已没任何意义,若绮罗真在他手中,他应该已经将她带入了秋葵城……
当面质问,不如暗中探查。绮罗离不开金荷,李鸿灿要维持她的灵识,就必须以金荷养她。现在只要探查到秋葵城是否有金荷便好。”
雪云鹤慢慢又退回到椅子上坐下,“金荷极其珍贵,除了瀛洲仙山,世间根本没有。李鸿灿此番不仅破坏了师傅设下的大阵,还将全湖的金荷都毁了。现在只剩下他手中的那枚金荷种子……”
陈琬琰咬着牙,“他可真够坏的,就不怕遭雷劈吗?”
雪云鹤渐渐冷静下来,也状似阴狠地说,“他想要的,也绝不会得逞。”
陈琬琰叹息一声,没敢将今天李鸿灿将她带上‘金华寺’宝塔的事告诉他。
陈琬琰回到床上刚闭上眼,雪云鹤身形一闪又离开了。
第二日,雪云鹤果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默不作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青辙冲他点点头,并未问他这两日去向,倒是岩柏,似是关心地看着他。
“你气色有些不好,这两日可是有事?”
雪云鹤沉默地摇摇头。
岩柏也就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