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这衣裙上怎么会有金荷的味道?这到底是谁的裙子?怎么会破碎成这样?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雪云鹤见他终于冷静下来,才哼一声,“昨日七公主去尚宫局试穿衣裙,出了尚宫局就遇到刺客。晚上她的衣裙就被老鼠咬成了这样。衣裙上明显有肉渍味,还隐含清荷的清香,王太医,你要如何解释?”
王太医吓的身子一哆嗦,看着皇上,嘴巴一撇,老泪又流出来,他深深跪伏在地。
“皇上,是老臣糊涂,老臣当真不知永平公主会拿金荷.....老臣认罪,请皇上责罚。”
他身为太医院医正,在宫中浸淫十多年,自然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可金荷毕竟是经他之手从太医院流出,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雪云鹤与陈琬琰对视一眼。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这衣裙上的肉渍自然是永平公主所为,为的就是破坏掉陈琬琰的裙子,让她无法参加中秋赏菊宴。
“王太医玩忽职守,随意将太医院药材假手送人,现削去太医院医正之职,杖责二十,回家思过。待将来审核后再重新录用。”
王太医感激涕零,跪伏在地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出了此等事,七公主遇刺,随即裙子被毁,他满身是嘴都说不清。那诛连九族之人都关满了虎山大牢,而皇上只杖责他二十大板,算是小惩大戒。以后他定当反思,一心为皇上效力,不可再三心二意。
王太医退下后,陈琬琰眨了眨眼,“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这裙子铁定是被永平公主毁的,那刺客……现在你要如何收场?虎山大牢那些人总不能全杀了吧?总要找出幕后黑手。”
雪云鹤根本不当回事,“先关在虎山大牢杀杀他们的锐气,我倒要看看,朝中还有多少是齐相的同党?”
陈琬琰眉眼一深,“我有些疑惑,天下都知我有一颗‘不死心’,想抓我的人不少,想让我死的人却不多。那日一下子竟跳出二十多个刺客,这极不正常。
若是齐相,该不会那么蠢。我怀疑那些刺客是受齐嫣指使,我遇刺后,她匆匆赶往尚宫局,借着换桌布的由头,其实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
当她看到我时,神色相当慌乱。齐相跪在御书房执意求情,想必也是为齐嫣善后。毕竟那些刺客都死了,他们的家人定然会找齐相算账。”
雪云鹤叹息一声,“齐相身为三朝元老,自然傲气了些。但他最不该做的,就是擅作主张将齐嫣以皇后之名匆匆送入皇宫。或许,他以为父皇薨了后,羽国已在他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