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恭敬地行礼,说道:“首辅大人,晚辈冒昧前来,打扰大人了。”张居正放下手中的奏章,抬头审视着凌逸尘,片刻后说道:“凌公子,不必多礼。我听闻你在雅集上的言论,颇为新颖独到,今日前来,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凌逸尘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谦逊的微笑,说道:“大人,晚生在雅集上不过是有感而发,略抒己见,今日特来向大人请教。大人久居朝堂,对朝局洞若观火,晚生斗胆,先说说自己对当下局势的些许观察,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接着,凌逸尘没有急于阐述自己的全部想法,而是先从吏治入手。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缓缓说道:“大人,如今吏治腐败,问题丛生。就如那宛平县令,公然卖官鬻爵,与下属勾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苦不堪言,而朝廷政令在当地却如泥牛入海,无法推行。长此以往,民心离散,国将不国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握拳,轻轻敲击着左手掌心,以增强话语的感染力。
谈及经济,凌逸尘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关切,说道:“大人,再看经济方面,商业发展受阻,百姓生活艰难。各地关卡林立,商税繁重,小商贩们辛苦经营,却往往入不敷出。就拿京城的绸缎商来说,从江南贩运绸缎至此,一路上要经过层层盘剥,成本大增,到了京城价格高昂,百姓无力购买,货物积压,商业凋敝。若能适当减免商税,开放一些贸易口岸,规范市场秩序,鼓励商业发展,百姓富足,朝廷税收自然也会增加,可谓一举两得。”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货物运输的路线和交易的场景,生动形象地描绘出商业困境和改善后的前景。
说到军事,凌逸尘挺直了胸膛,神色严肃庄重,说道:“大人,军事形势亦不容乐观。北方边疆,鞑靼屡屡侵扰,可我军军备陈旧,士兵训练不足,士气低落。如上次蓟州之战,我军因兵器粗劣,粮草不济,导致战事失利,百姓惨遭劫掠。当务之急是加大对边疆防御的投入,更新军备,加强士兵训练,提升军队战斗力,如此方能保我大明边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