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
妈的。
裴衍就是条疯狗。
竟然在信纸上......
实在是有伤风化,不堪入目!
尤其看见最后一句话。
纪阮立马明白。
他就说,那样不择手段的疯狗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待着。
原来意图是这样。
逼着他重温皇家别院的噩梦。
这样自己就会被逼无奈又开始依赖他。
裴衍这狗东西。
坏到骨子里了!
想着。
纪阮咬了咬牙。
戏还是要做全套。
收起眼中的震惊与愠怒,立马带上慌乱之色。
朝着门口大喊。
“来人!”
一直守在御书房外的小赵子立马跑了进来。
“奴才在,陛下怎么了?”
“今日有没有瞧见有什么人进御书房?”
“回陛下,奴才不曾见。”
“......”
纪阮慌乱地收拾着龙椅边掉落的信纸。
“叫裴衍来!叫裴衍来见朕!”
他手里攥着那些污秽的信纸,像是握住了烫手的山芋似的,脸上神色难堪,心里也嫌恶极了。
低吼声都跟着抖了抖。
小太监吓得立马唯唯诺诺应下,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
纪阮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椅上。
喝下最后一口乌龙茶。
故意往地上一摔。
“砰!”
捏着声音怒喝,“该死的,到底是谁!?”
吼完又坐回去,开始啃那些糕点。
咽下最后一口。
“啪!”
“吱呀——”
玉质的盘子被摔得粉碎。
恰好此刻御书房的门被打开。
四分五裂的碎片溅落在黑褐色靴底旁。
纪阮顺着那双鞋一点点往上,直到看清男人的脸。
立马变了脸。
又惊又怕,又有些难为情。
“裴卿来了......”
“是谁惹陛下生气了?”
裴衍跨过地上的碎片,沉声朝他走去。
语气稀松平常。
神色也恭谨疏离。
一点也没了往日的亲昵。
“裴卿怎么站的那么远?”
“陛下说过要当个好君王,臣自然不能拖累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