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雪已然梳洗,倚在矮榻上看前几日找来的游记。见周泽年来了,她抬起眼,对他笑笑,在灯光下居然显得有几分温婉:“怎么今日夜里来了,先坐。”
周泽年一言不发地坐下,他看着秦寻雪,一言不发,像是要把秦寻雪记在脑子里。
秦寻雪被他肃穆的气氛逗笑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弄得好像我命不久矣了似的。”
“可不就是命不久矣吗,”周泽年地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一点赌气的意思,“连半成品解药都敢喝,阿寻有什么不敢做的。”
秦寻雪翻书的手一顿,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雀枝,她轻咳一声,语气难得有几分心虚:“这是听谁说的胡话,我怎么可能这么不爱惜身子?”
左右秦寻雪早几日便停了药,周泽年也查不出什么。
周泽年神色冰冷:“是吗?那阿寻可敢发誓,日后也不会再服用半成品解药了?”
秦寻雪:“……我承认我确实喝了一点,但不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