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韵点点头,朝着黑骑卫首领扬起一个温柔的笑,转过身看着秦太后,眼里没什么情绪:“既然太医叮嘱娘娘不能用酒水,不如以茶代酒,让臣敬娘娘一杯可好?”
齐雅韵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秦寻雪饮一杯出自她手的茶水,倒也不是不能以茶代酒,但秦寻雪先前话里有着明显的拒绝之意,齐雅韵如今完全是硬着头皮无视了秦寻雪的话。
秦寻雪饶有兴致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齐雅韵,语气淡然又尖锐:“我以为崇宁郡主应该懂得我赐婚的意义,又何必纠结一杯茶水?好了,想必白郎君已经等候多时了,崇宁还是先去找未来的夫婿,紧盯着哀家这里做什么?”
秦寻雪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甚至有些严厉,齐雅韵再纠缠就显得不知礼数了。
像是被秦寻雪的话威慑到了,齐雅韵垂眸,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她只是低低应了一声“诺”,便向秦太后告退,走向了白木熙。
堂上,待到齐雅韵走后,齐瑞的动作放松了些,他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母后,说话却不怎么小心:“母后干嘛要刺激雅韵姑姑,不喝就是了,干嘛还要羞辱雅韵姑姑,又不是真的……”
“在齐不齐眼里,”秦寻雪打断他的话,并非是顾及什么,只是兴致来了便打断了他的话,“让齐雅韵给云夏敬酒是对她的羞辱?呵呵,齐不齐还是太单纯了,回去问问王太傅,看看他觉得这是不是对她的羞辱。”
王太傅知晓齐雅韵和云夏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和情愫,小皇帝一知半解,但他到底年幼,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也不明白为何母后这么说。
站在齐瑞身后的云夏耳根发烫,得亏面上覆着面具,不然就能让人看见他如今绯红一片的脸。
秦寻雪就是故意的。这对齐雅韵来说怎么能算是羞辱?对齐雅韵来说,最后同白木熙交换斟酒才算是羞辱,如今给云夏斟酒,倒像是隐秘的调情——在不走心的未婚夫之前,云夏才是最后一个同她饮酒之人。
“娘娘,莫要取笑我。”云夏无奈提醒道,“今日正事要紧,逗弄我和郡主一次便够了,不然就要影响世家谋逆的步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