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主听到喜讯也是由衷的高兴,不过她闪过一丝怅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嫁到大乌这么些年,自己居然没能怀上一男半女,这让昭公主每次看到其他人添丁的时候,都流露出无限的羡慕之情。
要是有汉人医生就好了,自己如果有什么毛病,经汉人医生调理,很快就能恢复了。
墨香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懂了人事。她看出了昭公主的怅然,心里明白昭公主的期盼。只有她最清楚,靠医生也解决不了问题。可汗虽然经常去昭公主的寝帐,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喝酒或者直接入睡,鱼水之欢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砚浓不像墨香一样在昭公主身边时刻伺候,大部分时间是在帐外保护安全,所以大帐里面的事知道的不多,墨香又不好意思直接讲昭公主的床单之事。砚浓几次骑马去殷洪武那里求药来助孕,都是无功而为。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昭公主还是很开心。其他女子出嫁都有三天回门,可她自打和亲启程后,就再没有回过大闽,思乡之情日日夜夜在心底煎熬。还有闽皇,她多想再见到闽皇,哪怕只是看一眼,问个安,自己也会感到此生无悔。
宴席庆祝后,蒙克、蒙奈及哈肯、哈达携大闽信使一同入王帐商讨赴大闽庆生事宜。
既是蒙娜生子,自然蒙克要亲自前去庆贺。哈肯和哈达极力赞成蒙奈同行,可以保护蒙克的安全,也可以给蒙娜多助助威。大闽使者行礼感谢,行程基本定了下来。
“可汗,我们几时启程?”昭公主进了王帐,兴奋地问。
蒙克还没有回答,大闽使者回答道:“公主,国书上并未有公主的名字。想来,陛下是不想公主远道舟车劳顿,留下帮可汗照顾王庭更重要。”
一席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的昭公主说不出话来。蒙克见状,上前搂住昭公主安慰道:“公主,闽皇是心疼你,就是本汗,也舍不得你走这么远。”
昭公主:“可汗,您知道我自从和亲,再也没有回过大闽,我也想家,想我爹娘。”
蒙奈:“宁乌额肯,你既然嫁到了我大乌,就是我大乌的人了。你的一生,自然应该时时刻刻守在大乌。你看看其他的额肯们,哪个出嫁后回过娘家?”
昭公主甩掉了蒙克的手,伤心地跑了出去。
蒙奈在背后嚷嚷道:“兄汗,你看看,人都给你惯成了什么样了?”
蒙克看着昭公主离去,心里也是很难过,忍不住低下了头。
昭公主不顾身后墨香和砚浓的喊叫,一口气跑到了远处一个沙丘上,抑制不住地倒在了沙丘上痛哭起来。
担着和亲公主的名,可是有谁知道,她的日子过的何等的艰辛?吃不惯,住不惯。她昭公主虽然不是正牌的皇室公主出身,可也是自小锦衣玉食、书香门第。这里常年风沙眯眼、牛羊膻气冲天。吃的羊奶酪,喝的马奶酒,多少次都让她胃里作呕。大乌人常年不洗澡,大帐里面的汗味、酒味和马粪味,经常熏得她睡不着。夜里,她经常梦见爹娘给她泡了清香的绿茶,烧了美味的小菜,还有炖的烂烂的鸡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