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我没有说这人不怀好意,”江年夹了块鸡腿肉给她放在碗里,偏头解释:“你一个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很担心。在世界上没有血缘依靠已经很害怕了,如果现在独自前往新城市,你能习惯吗?”
江年说完已放下碗筷,他的碗底干净没有一颗饭粒附着在表面,像还没盛东西一样。再看自己的,也许是因为要去原地工作,也许是内心害怕深处的恐惧,碗里的米饭还躺在那里。
是啊,经江年这么一说,她也不知道该咋办。
小恐龙只告诉她大概脉络,细枝末节一点也没透露,面对多年未联系的大学同学抛出来的橄榄枝,接受的结果会怎样,不接受又怎样,她也不好说。
看见她没吃多少,江年也不担心,和她说多几句话,游竹染渐渐将事情大部分说与他听。
江年没有询问一句话,就让她说出她和这位同学从开始到现在的经历,当然,这部分的文字大多无趣,对于自己丝毫未参与的记忆,听着难免不会共情反而感到烦躁。不过,江年没有表现出来。
他全程耐心听她说完,期间有意义性地回复她。厨房只开了一盏灯,微微的光线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温柔,时间仿佛静止,注视着她的眼中,是细碎的琉璃,在暗自闪耀。
讲完已经过了十点,而江年没有表现出疲态,反而是她自己讲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