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还在稻妻城开了一个小医馆,不错,也能帮到在稻妻城的人们。
整体还是不错的,除了青年人熬的药特别苦这一点。
他不记得自己教给他的方子熬出的药那么苦啊。
不是他不能吃苦,只是他这弟子熬出来的药苦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时闻看着青年人手里拿的黑乎乎的药,正色道:“我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可以不喝药了。
“再多疗养几天更好啊。”
“我记得我也是个医生。”
“您身体还虚,还是需要喝的。您当初给我的注意事项里写了。”
时闻哑然,这算不算以前的自己射出的子弹穿过时间长河击中自己的眉心?
“那我自己熬。”
“不行。”青年人拒绝了时闻的要求,“您上次自己熬的汤药里放了大把的甘草,让药效大打折扣。自那次起,我就向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发誓在您彻底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让您亲自熬药的。”
“违背了很严重?”
“我会被鸣神大人劈死。”
好吧,很严重。
时闻不再说话,接过那一碗,仰头一口闷了。
好苦!亲自教出来的徒弟,怎么熬出来的药杀伤力这么大?
时闻被苦得皱起一张脸。
唇间感到一丝甜。
被苦得闭上眼的时闻睁开眼,倾奇者手里拿着一颗梅子抵在他的唇边,笑意盈盈。
青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领着六太离开了。老婆婆也不见了。
这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时闻眨眨眼就着倾奇者的手吞下那颗梅子。
梅子酸酸甜甜的,冲散了苦涩。
阳光倾洒在倾奇者的身上,让他本来就好看的笑容更加耀眼。
时闻有些移不开眼
时闻承认,他也变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做?
倾奇者投喂的梅子也会吃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大概不会有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奇怪情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