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低咳声打断了少钦接下来的话。
少钦回过头,急忙弯腰行礼,“老师。”
斯泽也行礼,恭敬地道了声:“先生。”
“晚辈不识礼,冒犯老师了。学生代犬子向老师赔罪。”
孩子是父母的软肋,少钦身为父母,也不外乎是。
时闻将少钦扶起,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然后走到这位名叫“斯泽”的年轻儿郎身边。
斯泽,少钦与田莺的独子。
是书院的一名学生,时闻曾为他授过课。
“斯泽,你知道错了吗?”
“斯泽不该加入千岩军……”斯泽曾经被时闻打过戒尺的手还在隐隐作痛,小声说。
“不对。”时闻将斯泽也扶起,看向他的眼神包容而带有欣赏,“你能有一颗以身许国的心,这是一件特别难能可贵的事情。”
“你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并且能为之付出确切行动,这点也使我特别钦佩。”
“但是,你也有错。”
时闻抬手制止一旁想要说话的少钦,温声道:
“你离家远行而不报,令至亲生忧生怖,此为一错。”
“谎报年龄以入千岩军,损契约之威仪,此为二错。”
璃月有规定,年满二十者才可以报名千岩军,而斯泽的年龄远远不足。
“老师,这…这破坏契约的罪名太大了……”少钦言语间隐有求情的意思。
璃月重商,亦重契约。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这句话可以说是刻在璃月子民的骨血之中。
这一旦跟“契约“挂上钩,罪名可就大了。
斯泽哪里想过这些,刚刚还十分神气的孩子顿时慌了神。
然后怯怯懦懦地向时闻伸出手,一看就知道是对戒尺很熟悉。
少钦:……
时闻:……
“有错是该罚,对吧?“时闻看向少钦,眨了眨眼。
少钦心领神会,放下心来,背也彻底挺起来了,缓慢开口道:“老师说得对!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