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点头。
“还有一件事。”流浪者低头看向小小的神明,“小吉祥草王…虽然是你们自作多情,但你与旅行者确实帮了我…呵…”
“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作为你们在黑暗中的助力……”流浪者顿了一下,“不过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经常见面。”
少来沉玉谷打扰他们。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流浪者转身离开,走得十分干脆,“再会了,贤明的神……哦,还有你们。”
“…时闻跟他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小派蒙从旅行者的身后飞出来,有些担心,“我果然不怎么喜欢他。”
“可是时闻喜欢他呀,这就够了。”小小的神明叉着腰,微微笑着。
这份喜欢毫无理由、毫无保留,
如燃烧的烈火,热烈而真诚,
如无垠的大海,平静却汹涌。
一生一次心意动,此情绵绵无绝期。
这就足够了。
……
流浪者最先来到的是翘英庄附近的那幢竹屋,那是他们回忆最多的地方。
时闻不在。
流浪者走进书房,看到门后的景象,顿觉步伐沉重,只敢站在门外。
满屋的画像,张张皆是他。
他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少年是怎样伏在书案前,一笔笔落下墨迹,绘就他的模样。
风吹,纸张作响,有些落寞,有些难过。
他还记得那一天他的少年望着画傻笑。
[现在就像梦一样呐。]
流浪者低头,拉下斗笠,不敢再看。他轻轻合上门,离开竹屋。
少年不在竹屋,那便是在药泽观。
流浪者看着延伸向山顶的石阶,怀着虔诚的心情一步一步走上去。
一步一祈求,一步一难舍。
拜过大殿内的尊像,流浪者穿过蜿蜒的长廊,来到后庭院。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老榕树的顶端。
本该随风轻晃的花牌不见踪影。
“嗯……”流浪者扶住斗笠,稳了稳波动起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