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衙门赶来的时候,屋内血流成河。
惨烈至极。
县令亲临现场。
他姓陈,名直。
看着那无头尸体堆积的尸骸,陈直面色苍白。
饶是见惯了生死,但此刻也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咬牙道:“将尸首全部拉走!!”
衙役们颤巍巍抬起尸首往外拖去。
“对了,把尸首送到征兵司去!”
陈直又吩咐了一句。
“大人!”
一旁的师爷皱眉道:“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
陈直恼火的挥手打断他的话。
师爷苦涩道:“征兵司现在可是日头正盛,将无头尸体放在那里,只怕要引起他们的敌视。”
“哼!”
陈直哼了声,道:“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胡作非为的代价!”
师爷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陈直是新举人,一腔热血。
对于作奸犯科之事,早有不满。
若是自己继续说,只怕会惹他厌烦。
果不其然,陈直来到张玉红身边,问道:“那些兵痞是怎么回事,如实说,不要怕!”
“他们.....他们欺辱民女。”
张玉红泪水滚落。
将昨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正说着,征兵司的人赶到。
为首一人是个三角眼,身形消瘦,看起来颇为阴狠的样子。
名为刘海,征兵司的另一位司马。
他瞥了眼张玉红道:“将这妇人带回征兵司,严加拷问。”
“我看谁敢动手!”
陈直怒斥。
刘海看着县令,忽的露出诡秘笑容:“陈县令,我征兵司死了一位司马,这件案子我们必须调查清楚,你确定要阻拦?”
陈直勃然大怒:“查案也轮不到征兵司吧,你们在怀疑本官的能力吗?”
“不怀疑,但我征兵司一样可以查案。”
刘海挥挥手,征兵司的人立刻包围衙役和县令。
他们已经猖狂到了目无法纪的程度。
两方人马对峙。
张玉红赶紧来到两人中间。
“两位大人破案心切,乃百姓之福。”
她躬身道:“不过,小女知晓行凶之人是谁!”
“谁?”
刘海眉梢挑起。
张玉红掏出腰牌放在手心呈上去:“就是此人,他留下腰牌,让民女交给来此办案的大人,请大人抓他!”
征兵司一人手疾眼快从张玉红掌心拿过腰牌。
向刘海谄媚道:“大人,拿到了。”
“办的不错.....”
话还没说出口,刘海便惊恐的后退一步。
“拿你妈啊!”
他狠狠的扇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顿时傻眼,呆立原地,摸着肿胀起来的半边脸委屈至极:“大......大人.......”
“还不把腰牌交给县令大人。”
刘海脸色骤变。
但凡朝廷命官,那个不知这个腰牌就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