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染了病,没撑过去年冬天。”清漪脸色泛白,对着余晚笑了笑。
余晚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太好意思,似乎自己无意识扯了人家伤口。
“那你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是少城主却住在这……破屋子里?”余晚眨了眨眼睛,快速转移了话题。
清漪看着余晚,似乎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便将目光挪到了窗外,看向了一个方向。
“我原本也是一个人人爱戴的凉城最杰出的少城主,我也以为我父亲母亲是天底下最相爱的一对,却因为出游遇见刚好停在凉城准备演出的戏班子,母亲爱听戏,父亲便特意去邀请了这戏班子的人来城主府听戏。”
“我就趁着这段期间偷偷溜出去玩,认识了比我大五六岁的少年,他风趣幽默,实力不凡,他告诉我他是为了寻找亲生父亲来的凉城,问我能不能帮帮他。”
清漪抓着头发,眼中满是痛苦,似乎在想当初为何那般轻易就相信了他。
“他看上去很瘦弱很可怜,我们相处了一月余,我实在不忍心,便将他引荐父亲,却没想到,恰好撞到父亲与那苗疆女子卿卿我我偷情的画面。”
“他将我困在原地,告诉我,他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也只是想让我亲眼看着父亲背着母亲与其他女子亲热的画面,他说,我霸占了他父亲数年,是不是该还给他了……”
清漪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嘈杂声音从门外响起,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余晚将清漪推倒在漆黑的水缸里。
“不要说话!”余晚眼底清明一片,她将地上的灰尽数洒在发黑的水面之中,摆出一副没人的模样。
而后在外面的人破门而入的瞬间,她气定神闲的坐在屋子里喝着茶,在见到人的时候,还假装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是谁?”余晚故作惊慌的捂着胸口,颤抖的询问忽然闯进来的人。
为首的人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人,便走到余晚面前,目光凌厉冰冷的打量着余晚,好半晌才开口:“抱歉小姐,允许在下冒犯!”
余晚皱眉似还在消化这人的话,便见它身后的几人忽然上前死死抓住余晚的手腕,将她捆在原地不得动弹。
“喂!你们……你们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吗?”
余晚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脸色苍白开始大叫挣扎起来。
那人却根本不听余晚的尖叫,目光看向一旁,还没等余晚明白什么,脖颈一麻,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男人在余晚身上翻找着,直到在她荷包中发现了那枚玉佩,男人这才眯起眼睛,看向余晚的眼神带了几分尊敬。
“是小姐的信物,把小姐带回去交给夫人。”
男人挥了挥手,而后漫不经心的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那一缸藏着清漪的黑水缸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