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的头枕在一个木头卡槽里,迫使他只能仰着脖子,支着头,不能移动半分,长期保持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应该很难受。
他的前额是一个深坑,前额骨已经没了,凹陷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层皮,甚至可以看到皮下殷红的血肉。
他本是一个极漂亮的孩子,如今的模样实在有些瘆人,让人不忍直视。
子瑜的目光直视着他的额头,看得很仔细,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
“你是谁?”福昌的声音细细的。
“我是子瑜!”
“我不认得你!”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以选择不说,但不要骗我!”
子瑜这样简单直白的说话方式,让大人觉得冷漠无情,但是对于一个早慧的孩子却十分受用,他早厌烦了被人反反复复的关心和追问,更讨厌那些怜悯哀伤的眼神。
“你问吧!”
“你在山洞里,有没有见过两个半岁大的幼崽,一只狐狸和一只兔子?”
“我只见过兔子,没有见过狐狸。”
子瑜的眼眸闪了闪:“那只兔子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