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蠢东西，一碗呕吐物，你觉得我会稀罕？”
臭男人动不动就生气使出威逼利诱，慕初棠吃瘪：“不吃就算了……”
扯开话题：
“主人放开我好吗？我要去罚跪了。”
说完掰开他的手跑去墙角面壁思过，生怕晚走一步会被他体罚。
薄倾墨被推开的手僵在空气中握紧：“没出息的东西上赶着受罚。”
用餐结束。
男人放下餐巾起身离席，蓦然回首，望一眼杵在墙角用手画圈圈的小女佣，拿起她用过的瓷碗和汤匙，浅尝一口已经凉透的鸡蛋羹拌饭。
地域环境不同造成水质差异，做出来的鸡蛋羹并不像小时候的味道。
“难吃死了。”
三两口吃完放下碗离开，仔细看会发现离去的步伐透露着丝丝不自然。
唐姨进餐厅收拾吓一跳：“慕小姐跪在那里做什么？”
慕初棠回头望见男人已经离开，如释重负的揉揉腿：“罚跪。”
“跟先生认个错。”
“我认了，他不认。”
唐姨做好餐厅清洁工作，回卧室拿来一件厚外套裹住人。
“再跪会儿就跑去卧室跟先生服个软，别犯傻，真跪个通宵。”
慕初棠犹豫。
与其跪在床上被他拽住头发欺辱，不如独自跪在餐厅逍遥自在，至少轻松，不用喊破喉咙，不会腰酸背痛腿心疼……
“慕小姐是第一个被先生带回家的女人，这份特别，慕小姐该早些明白。”唐姨说完掏心窝的话转身回房休息。
特别……
冷。
夜深人静寒气重。
厚外套抵挡不住地板散发出的寒冷，慕初牙齿打冷颤，手缩进衣袖取暖。
【太子爷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人，明白我的意思吗？尽快明白这一点对你有好处。】
耳边响起沈公子的话。
少爷费尽心思动用手段得到她，把她困在云檀当女佣，她深夜把自己送过去，少爷总不会把她赶出卧室吧？
“受不了了。”
膝盖跪久了发酸发软冻得僵硬，慕初棠慢吞吞爬起身，叠好外套藏进餐厅柜子避免唐姨受罚。
连爬带走上二楼。
鬼鬼祟祟推开卧室门，黑漆漆看不见一丝光亮。
平时玩弄她直到凌晨才能勉强结束，今晚不弄她，所以早早关了灯。
关上卧室门。
慕初棠凭借记忆爬到大床旁边，伸手寻找地铺：“嗯？”
她的床怎么不见了。
记错了吗？
摸黑四处翻找闹出的动静吵醒双人床上睡眠浅的男人，似乎早料到她会回来，语气并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