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气呼呼敢怒不敢言的样,薄倾墨戳破:“又搁心里骂我呢?”
慕初棠嘴硬不承认:“不是谁都值得我骂的。”
“我该感到荣幸?”
“嗯。”
“野蛮任性的刁奴。”
慕初棠真想捣烂他这张讨厌的脸:“你没耳朵吗?我说我不是你的女佣。”
薄倾墨给出两条路:“要么回老宅,要么待在云檀做女佣。”
自然是后者。
叛逃多年的奴仆被抓回老宅受罚,脱一层皮,掉半条命已经算轻的了。
疼痛尚且能忍。
从小待在薄家老宅为奴为仆,等到四十多岁人老不中用了,被主人随即许配给保镖或者男仆,生下子女成为新一任奴仆,生生不息一代传承一代,仿若坠落万劫不复的地狱。
无休止的世代守候。
麻木。
绝望。
伺候一群人和伺候一个人的区别,慕初棠分得清。
“我留在云檀。”
跪下来伺候男人换上柔软舒适的居家拖鞋,动作生疏僵硬并不规范,远不及老宅训练有素的女佣。
胜在态度诚恳。
薄倾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她计较:“去放洗澡水。”
“是。”
慕初棠迅速换上居家拖鞋上二楼
还算乖巧。
薄倾墨松松领带:“列出你每日工作的各项内容,挑轻松的给她做。”
唐姨遵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