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低垂着头、默默不语的那妇女也突然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熊熊火焰,大声喊道:“赵家家主!赵大人!你的儿子,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三年前,把我的女儿折磨至死。我的女儿,她才不过二八年华,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啊!我的丈夫为了救女儿,也被你那丧心病狂的儿子杀害。当时,我满怀悲愤,写下诉状,可你却凭借你的权势,威胁我们的行政官长和行政官署,不许他们调查这件事,把我的一纸诉状无情地退了回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恶魔,而你的儿子,是个毫无人性的禽兽,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赵昊天脸色变得极为狰狞,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似乎都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他怒喝道:“放肆!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我儿子就算有过错,那也是我赵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们这些低贱的外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既然你们不想配合我找到那个妖女,一心想激怒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把他们的舌头给我拔了,手脚也统统砍了,把他们的尸体悬挂到云隐镇的入口。那妖女不是喜欢充当什么锄强扶弱的英雄吗?我就在这里等着她来找我!”
老人挺了挺弯了一辈子的腰,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这一辈子,经历了风风雨雨,如今能在临死前看到你儿子得到应有的下场,我已无憾。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们赵家一定会不得好死!”
妇人此刻也不再流泪,她的脸庞上写满了决绝,癫狂地大笑道:“我的心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死了,我一直在等着你儿子赵凌峰的报应,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哈哈哈……赵昊天,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你所犯下的罪孽,上天绝不会放过你,终有一日,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哈哈哈……”
老人和妇女那惨不忍睹的尸身被悬挂在云隐镇的入口处,已然整整九天。在这漫长的九天里,每日都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围观。人群之中,男女老少皆聚集于此,每个人的神情都充满悲愤,眼中满是不忍。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身子不住地颤抖着,望着那高悬的尸首,老泪纵横,声音沙哑地说道:“这赵家也太过丧心病狂了,这两位如此可怜,竟遭受这般毒手,天理何在啊!”
旁边一位年轻力壮的男子,则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骂道:“赵家这群畜生,强占良田,强买强卖,如今更是无法无天,草菅人命,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吗?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还有公道吗?”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这叫什么世道啊,好人没有好报,恶人却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