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澡了吗?”言之昕柔声问他,谈易炀在床边坐下时,身上有淡淡沐浴后清香。
“刚去医生办公室看你病例,见你睡着就去隔壁冲了个澡。”大手拿枕头给她垫高一点。
“吃点东西。”
“喔。”
言之昕躺着没动,由他给自己喂来小粥。
“想儿子了。”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干嘛。
“过几天再回国。”
“……好吧。”
一开口谈易炀就知道她想回国,过几天稳定点再带她回国。
一口一口慢慢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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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炀,我有个问题。”
言之昕想着,还是忍不住想问。
谈易炀冷冷瞧了她一眼。
“问。”
“那个……”言之昕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才说道:“我掉湖里的时候,好像有人砸破车窗,把我救出来。”
“嗯。”
“我感觉……”言之昕顿住,想了个措辞,“我看到,好像看到……周尧。”
其实她没看到,是闻到,闻到将她抱起来的人,那怀抱有淡淡烟味。但要是说闻到,谈易炀保不齐得吃重醋。
要说她对周尧烟味那么熟悉?
或者灵魂拷问,没见到人为什么会联想到周尧?
等等……
于是就干脆说看到。
看到总没毛病吧?
看到又不以她个人意志为转移。
那会儿谈易炀本人还在纽约,他就算再速度,也不可能瞬间转移,所以就算自己当时睁不开眼睛虚弱地不行,但瞎说他也看不到。
谈易炀无情拆穿,“都昏过去了,你还能看到。”
“……也不是。”吃着他喂过来的瘦肉粥,言之昕小心翼翼,说话都想着再说,“那……是谁把我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