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迟手足无措应道:“那好吧,稍等一会我与你同去,对了是否和商老说一声,让商老一并前去?”师洛一道:“回来之时已经遇到商老,同他说了此事,商老说此事他不适合前去,毕竟他们也不想随意掺和其中之事,也能理解。”彭迟轻声叹道:“还是师仙子你想的周到。”回头看到梵如因似乎有些跃跃欲试,转头征询师洛一,师洛一对他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来处置便是了。”彭迟立即回屋。换了衣服回到客厅不见几人,却看到商老悠然品茶,只是悠然之下尚有疑惑与无奈,彭迟迟疑片刻,上前问道:“商老,在等晚辈吗?”商老笑道:“被你看出来了,世俗之间在久了,眼光也毒辣了许多。”两人相视一笑,正是商人练眼力,若眼力不行敢行商?此话彭迟自然不说,此刻问及根本道:“商老似乎有些无奈,疑惑,晚辈能解惑多少。”商老正色道:“确实如此,小友是否见过了一直相见之人,无论是在现实或是在梦中?”彭迟呆若木鸡,久久之后毫不犹疑点头道:“确实,在梦中相见。”商老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缓缓道:“老夫曾与小友说过,我们一年可以可以见到小友所见之人,而今她却自己已经出现,所以时间要缩短了,我推算大概,可能到不了小友之间所说之地,最多两个月路程便能见此人。”彭迟闻言欣喜道:“商老,这是真的吗?”商老笑道:“这是自然!你我们之间乃是一笔共赢的买卖,所以你现在要尽快给我们下一个地方,让我们下一个地方,让我们能将手中的所有货物都卖出去。”彭迟皱眉沉思,商老则道:“我看如因也能带我们走上十年时间,等一会,便要去找她说说,你先慢慢思索,明日告诉我该去往何处。”彭迟急忙道:“今日之事晚辈定会今日相告,晚些时候,晚辈想清楚在告诉你老。”商老放下茶盏起身道:“如此也可,那我便去采买些本地特产,你也去忙你之事吧。”负手而去似是骄傲心满意足,目送离去彭迟神色疑惑不解,忽地眼神一亮,轻声笑道:“原来如此。”正是本想三千里迢迢到彼岸,纷纷扰扰不过一半至平安京,对于商人而言时间等若金钱,自是得意,彭迟不由一笑,因此却疑惑自己那枚落子是否有用,伫立依旧想不清说不明,便不再去想,一时不明,一年清楚。如此便好,低声笑道:“时间方正验证一切得失,既然已经落子,得失皆有。”快意而行,兴然而去,他离开屋子。
师洛一轻将梵如因扯到门外,肃然说道:“你就别去了,此事我觉得可能有一些问题,既然无人没有注意到你们,那你们就别勉为其难出来。”梵如因呵呵笑道:“别啊,我们乃是修道之人,和官府中人虽然不同但是他们岂会随便就敢坑害我们,妹妹你多虑了,而且我们乃是自持本宗气运之人,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莫要这般小心完全。”师洛一神色平淡,不在言语,转头只见彭迟面容带笑急赶而来,不知为何立时不在纠结如此,在她心中眼前之人让人心安。梵如因见彭迟过来道:“我与你们一同去吧,刺史可谓封疆大吏,招待你们一个可以降服六七个四境武夫之人,一个身有法相的元婴修士,夜宴定然不错,我与你们同去看看吧,想来我一个金丹后期修士也不会落了你们二人的面子吧。”彭迟看向师洛一,见她只是淡然一笑,转眼间已计较清楚,笑道:“去吧,去吧,想来去了刺史大人还觉得面上有光呢?”梵如因拱手道:“多谢师弟了。”又道:“我去找羽昀。”转身便去,彭迟顿时生出悔意,看向师洛一,她却道:“等着吧。”神识密云散布去看,西北面一片地方刀光剑影,对拼双方,一方身着紫稠官衣,头戴官帽,攻守兼备,另一方的衣着与那被彭迟废去修为根基那几人相似。不过各自为战与攻守兼备,高下立见,却也非一时半刻能见分晓,在看中城之内一处官邸,忙碌异常。收回神识密云,叹气道:“官府已经在清剿几人势力,果然他们被废了根基,马上就被清算了。”彭迟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师洛一遥望门外轻轻道:“确实如此。”此时梵如因与晏羽昀缓缓出来,眼见来人彭迟面色一红,将头微侧,晏羽昀冷面轻哼,更不看他,只得梵如因和师洛一说话道:“我们去吧。”彭迟与晏羽昀回声道:“好。”依旧不见,一个不愿,一个不敢。
一路之上,依旧有人看见师洛一如见神明般恭敬,三人实在忍不住便落在师洛一身后一丈之远缓缓随行,师洛一神色肃然眼神柔善,却与彭迟一般对着人间至善心怀希望,眼见如此实则开心。梵如因目光炯炯看着师洛一道:“洛一妹妹真是了不起啊,千人敬仰万人崇拜,说不定有机缘化身神只,受人供奉,享受香火神力呢!”晏羽昀置若罔闻,彭迟懵然不知,只得解惑说道:“相传远古之时,山川河流之间会生出一些镇守灵异,水中神异便是水神,山中灵异便是山神,他们大多包罗万象,却有一点那便是遵天道之意,持守善之心,要能镇得住其中凶恶,如是镇不住其中凶恶,那便山中多尸骸,河内出水鬼,他们皆与凡人百姓息息相关,所以传出一种献祭之法,便是建成神庙共其居住,将他们的形容显化铸成泥塑金身,香火供奉不停,使他们强大,能够镇压邪祟,这便是香火由来。”彭迟好奇问道:“那香火怎么让这些神只感受到,而使他们因此变强?”梵如因毫不犹疑道:“这是传说而已,传说之事,我岂会知晓。不过以前确实有许多的庙宇,现在被拆的差不多了,我在嘉元城之事便听四方往来行商们说起过极多之事,其中一人所说让我尤为记忆。”彭迟来了兴趣转头望向梵如因,只见晏羽昀亦转头往来,两人目光相遇,晏羽昀立即回头,彭迟见得分明她脸颊之上一片红晕,动人至极,往下便是梵如因神色沉重,彭迟小声道:“不知是何事?”梵如因抬头,犹豫数次,方缓缓说道:“远方肴山是一座大山,据说之前肴山有一位肴山山神十分强大,被天地诸国奉为北方第一太岳,此山接壤三国,三国都不敢将其自称为本国所有,山中居民供奉山神而多于三国皇帝,正因如此,那肴山山神据说强大无比,更在山中有瑶池碧水,通天神路。一个大王朝想要开疆拓土便攻打三国,将三国诛灭,更在肴山封禅,刻下太岳二字,更强迫信奉山神的百姓改信国教太一正宗真神——太乙怀善天尊,自此之后肴山便诡异之事不停,先是百姓进山找柴发现巨大脚印,之后山麓周边百姓家中陆陆续续有家禽消失,再后来,进山的人一去不回,生死不知,人们猜测便是肴山山神失去香火镇压不住山中修炼的精魄妖魔,听那行商道:之后太一正宗在山麓城池之中建筑了许多供奉太乙怀善天尊的道观,此类情况方才减少,只是偌大肴山成了禁区,便是合体修士进入其中也难以安然无恙走出其中。”彭迟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面色一惊问道:“你是那三国中的人吗?”梵如因惆怅道:“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的名为白陆国,而我是我是白陆国的公主,灭我白陆国的便是大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