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日奚熙恍惚间已至另一番天地,此处荒凉,炎热,微风在太阳炙烤亦如日高温,奚熙顿觉口渴难耐,抬头远眺,见有一村,欣然而去,想着痛快喝水,忽然莫名难受,长生道上饮仙露,凡尘世间喝凉水,未及自怨自艾,干渴难耐因而急往,只见一口古井,一尊老妪,一条黑狗,还有一棵苍绿古树,分不清彼此,道不清关系。那老妪脸色发黄如那黄土一般颜色,面上皱纹如古树树皮,眼神幽深似古井,人已非人,人如万物,见其奚熙情不自禁落泪,水润大地之时,老人抬起眼眸,和蔼问道:“从哪里来的俊俏闺女,怎么跑到我们这秦村来了?”奚熙擦拭眼泪,轻轻道:“老奶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能给我些水喝吗?”那老妪笑道:“想喝自己去打就是了,我替你拉着祸斗,这狗很凶,不过还好听话。”奚熙轻笑道:“谢谢奶奶。”只见老妪伸手轻轻压着黄狗脑袋,不让黄狗看她,奚熙经过之时忽然只觉清凉,打出水后,不顾一切痛快彻饮,直到是在难以下咽方才停止,就坐在树下乘凉,此时老人问道:“闺女,是神仙吗?”奚熙自得点头,又神色黯然摇头,老人却道:“原本一生平安,岂料半途家道中落,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啊。”奚熙感同身受点头,只是久未见人,不由问道:“老奶奶,这村子还有其他人吗?”老妪摇头道:“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不过也已是半只脚落入黄泉地,活着只是想知道,我那被村子亲戚偷偷卖了的女儿怎么样了,想着见他最后一面,有些东西给她。”有对奚熙嘱咐道:“你一个俊俏闺女以后要嫁人了,记得嫁个对自己好的人,也要看看那人家里有些什么人,一人好难敌十人恶。”奚熙上前叹道:“老奶奶,不瞒你说,我只想在登上长生道,至于其他老奶奶,我却是没有多想的。”老妪道:“没事。你听听就好了,多听老人言,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奚熙点头道:“老奶奶说的,我一定记住。”接着端正坐在老人面前,如学子听学一般,老妪却是一笑,忽然神色一苦,许久方才缓缓道:“你先回去吧,三年后今时今日你再回来,你想的那个人也会在这里,奶奶我也送你一件东西。”松开那黑狗后,果然对她狂吠不止,奚熙心神一震,眼前一阵恍惚,待清明可见一切,之前青年已不在,老妪之声回荡耳畔“来大玄国白业城秦村。”一连白遍,便是奚熙捂住耳依旧清洗回荡,期间奚熙脸色苍白,一人上前询问道:“姑娘没事吧?”奚熙却是一巴掌将其扇飞出去,那人在地上委屈大叫,奚熙此时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而回,众人纷纷指责,奚熙一概不理,此人眼神贪婪淫邪,这一巴掌,其自觉已经手下留情。
路上想起此事来,奚熙数次欲开口道明原委,终是骨鲠在喉,难以言明,师洛一对她道:“谁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所以不需要尽数告诉我们的。”见柳京妍亦是点头,奚熙安心道:“到了哪里,我自己进去就行,有什么事,我自己能行。”师洛一笑道:“只要不是开启体内天地的大乘,我们都会无事的。”奚熙忽然问道:“你们知道祸斗是什么吗?”师洛一茫然不知。柳京妍则道:“我记得小时听母亲讲过,说火神身边有只狗叫祸斗,实则是一位大神,是另一个太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奚熙又问道:“那有谁能压的住这叫祸斗的狗呢?”柳京妍道:“自然是火神大人,不过都是传说而已。没什么的。”奚熙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如此这般让柳京妍不适,奚熙却已经神游天外,深思一般人会给自己的狗取上古神兽的名字吗?答案无从得知。她们上路,彭迟也已上路,路过一城却被安临手下人发现,立即禀告,安临大喜说道:“我们得知消息果然不假,真的从止诸月宫哪里出来了,只是远山国白白得了这么大的地盘,真是不甘。”合体境界那老者笑道:“公主殿下,有得有失方才是天理,这付出就得到的东西,只拍代价更大。”
此时他身边另一名少女漠然点头,冷声道:“公主还是要杀了他吗?此人有些怪,我也不一定能镇得住他。”那老者笑道:“不怪的话,公主殿下不过二十不到怎么能到这种境界,只比合体境界勉强差了一线。”转过头来,遗憾道:“我们没有及时处理掉他,止诸月宫那可能是我们唯一一次机会了,他武道已登高峰,处处有路可登先天。”那女子神色依旧冰冷道:“那我现在去杀了他,这样就没人可以桎梏殿下。”此女说话冰寒入骨,做事好不拖泥带水,立即便要追去,安临沉声道:“此事不可鲁莽。”安临公主严辞喝厉方才让这冷面如冰的少女不敢不从,少女疑惑道:“公主要如何行事,陆袖无敢不从。”安临点头道:“他身上有一门功法,倒悬他人体内天地,将那人真气灵力引导倒流而出,这才是重中之中。”冷面少女首次听闻,情不自禁露出惊讶神色,那老者每每想起亦是神色凝重,许久之后终是道:“公主殿下,要想让他甘心情愿把这门奇功交出来,老朽想来也并非不无可能,只是就看公主是否舍得下本钱而已。”安临闻言一笑,问道:“不知有何种法子。”老人道:“世间万物讲求和你来我往,他与公主有过交易,自觉吃亏,自然该是不会在和公主做交易,不过我却知道公主殿下有个妹妹,颂善公主,她却可以做成另一笔交易。”安临问道:“事情如何安排?你有什么想法?”老人传音相告,此事只二人知晓。彭迟归去路上遇事不少,多是欺压良善之事,毫不犹豫出手教训,而后匆匆而过,他自知此举不妥,却无奈心急不能久留处置,果然待他离去,那些被他教训一番的作恶欺善之人固态复发,那些因其一时冲动保护之人,又遭大难,走到大离之事,在那之前城池之中更遇可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