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地,人分两群,一群数百,一群一人。那种感觉使之万分不自在,如芒在背上,不去理会,片刻有使其只觉狼群之中,处处是敌意,人人无好心,这般孤独无尽,使人心如刀割,因而更有精神闷头编制草绳,将所有木材捆绑,晚上终于赶做船只,将自己身上的大半物资取出给了盘瓠和家鹿,只因给了它们也是给了安临,盘瓠十分欢喜道:“谢谢你。”彭迟道:“希望将来还有见面时。”家鹿虽不能言,表现的极为不舍,苦闷日久心中阴郁,只有此刻心暖日升,彭迟轻轻抚摸家鹿和盘瓠柔软毛发,笑道:“我女儿叫允初与和桑,我儿子叫彭白,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们的。好好活着。”于是在众人冷眼之中,推船入水,在两者不舍之下,只身返回。
漂泊而下,观两山巨石堆累,观河中游鱼嬉戏。感受人情冰冷,此刻周身万物依旧近身情切,彭迟面上浮现久违喜色,更是情不自禁忆到昔年和刑名众人一路事事,想起和师洛一一路到了海防城其中情景,在河中被他以天地一统大擒拿功抓住爪中抓着数件珍宝的怪龙浮现脑海之中,猛然想起那怪龙似要说些什么,立即便被灭杀无形,猛然心中惊悸,不再去想这些,彭迟冷汗直冒暗道回去安安稳稳度日,不在管其他身外事,不再理别人苦。自是不知这般举动,方才让天上汇聚灭杀真雷散去,未被天地轰灭。祝晓枝和张牧星自是得见这番情景。二人正好带着数百人在山壁之上开凿的路上行走,远远看着河中一只木筏顺流而下,一看便知东下之人是彭迟,张牧星极为不解问道:“彭迟如今这般模样了,为何天地还是事事针对,不过自己也看透了,所以本有道路走,偏要水上行。”祝晓枝道:“有些人犯错了自然要时时盯着,有什么可奇怪的,而且此人动不动就能将一地汇聚气运吞噬干净,你说这样的人能放心吗?而他自己选的水上之行,也怕是有人提前告诉他的,否则世间遇见之间人人已对他心生厌恶,一路下去不会顺利,万里之行走出个十万八千里也非不能。”张牧星道:“我想找人送送他,只怕也是不行了?”祝晓枝道:“除非人,其余皆不可。”张牧星不解问道:“那为何我对他没有心生厌恶?”祝晓枝道:“那该我们见惯了恶行,所以习以为常了,总之少见少闻吧。”抬头看到远处灵光暗淡两人,祝晓枝眉头微皱道:“我们走吧,还有数波人回来,我们不要让他们失望了。”众人启程,同时赶来之人除了魔道邪修,还要凡人百姓,之后还有水下一群阴鬼剑修。彭迟一路躲避行人,只敢与兽为伍,从此之后不食百兽,一家人在远山国朝晖大城相逢,在此游赏数日之后,依旧返回大玄国中。而一树道果被数百人瓜分殆尽,这数百人接着在此修行,悟道,只等大军到来,东西对决,指日可待。
林苏苏在自己小师傅彭迟与妻子相逢之时,东路西陆相对之日,已然有了身孕,林苏苏心中无比甜蜜,期待来人,更有解脱。原来早在彭迟被天地处置之时,林苏苏没来由心中一痛,刺破记忆见彭迟受苦,感受其途中艰苦至深,毫不犹豫便要去寻找,希望能够出手帮忙,肖致和知道此事答应同往,他亦是遥想当年若非那彭迟无意搭救,自己只怕也会落得凄惨下场,不敢想象境地,两人心照不宣,同心同意,岂知道离开隐居之地却无法西行,路上种种使之难以如愿,进入密林道路竟然最后返回原地,渡河只能乘船而过,再无一跃千里之能,更有怪鱼阻挡,见到两人纷纷围堵,两人疑惑不解,只能进入异微之地觐见人王,得知两人来意,人王身边那中年人道:“这也是他们一支的因果吧,只是我也未料到因果竟然如此之重。”林苏苏心中一紧问道:“那我小师傅,不会有事吧?为何我们想去寻找他,却是无法西行。”那中年人道:“因为天地不希望你们去找他,此人一辈以不德之法立身百代,如今那个孩子却要事事夺天运,自然不能为天地所容,打碎他身上道果,但他诡异的体质会消失不见,却也不能再行修行
,一旦有所动,立即便会被天地再次镇压,你们帮他到底还是与天地为敌,也是天地眷顾你们,才会阻止你们。”人王也想明白其中端倪,叹道:“怪不得这孩子可在梦中穿梭三界,原来如此。”一叹之后便忧愁无尽,想起之前之事,人王无可奈何,却也下定决心,问道:“若是这孩子已经无法在担重任,我们又该怎么办?现在日精月华倾泻气息更加浓烈,苏苏和致和你3们下来我们便能察觉你们周身挂日带月,看来二十年后天间太阳太阴形成周天星斗封天阵法破灭,一时定局,三原神出来,我们将无法应对。”中年人道:“看来云浩天地已经生出意识,将唯一的一个可以挽救人族的人都逼迫到了这般地步,如今致和和苏苏皆无法寻找他们,若是能找到那少年将他带入异微,大不了重新修行便是了,如今却是艰难无比。”人王道:“大不了那个时候打破云浩天地。”林苏苏和肖致和愕然,见如此人王到处之前设想道:“原本我们希望彭迟能先稳定身上的诡异,想办法将云浩融入异微天地之内,那便需要他变化金龙掌握扯天之力,那样便可以避免三原神顺着云浩天地一层一层落下,寻到异微天地。可如今彭迟不能如此,那我们也只有将云浩天地打破,道理都如上楼抽梯,目的便是让他们下不来,而此事依旧也只有彭迟方能可以,因有一门法,只有他的宗门一脉相传。”几人只听人王一字一句缓缓道出两字:“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