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乾隆的这一声皇后里有愤怒，但还有更多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蕴含其中，或许是失望，或许是遗憾......
“今日你落得这般下场，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乾隆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他真正想说的是，‘......更怨不得朕。’
“臣妾心中或是怨您，或是恨您，对皇上来说重要吗？”
至少，对如今的皇后来说，乾隆对她是到底抱着什么样看法已经不重要。
她唯一挂念的，还需要为其盘算的，就只有孤身在外的十二阿哥了。
皇后心中唯一担心的，是她今日这番境况，负责看顾十二阿哥的嬷嬷可还会尽心尽力。
十二阿哥一个人在外面可会受委屈。
可是，她想再多，为对方担心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始终连见十二阿哥都一面做不到。
颂春背叛了自己，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容嬷嬷也已经死了，皇后实在想不到自己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何人身上。
“皇上。”皇后轻轻唤了一句，没等来对方的回应，她又提高了音量，“皇上，您还在吗？”
听出对方话语中的着急，乾隆朗声回答着，“朕在这。”
皇后收敛心神，稳住了情绪，认真郑重地拜托着，“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请你看在你我夫妻二人多年的情分上，好好照顾十二阿哥。”
“臣妾或许做错了事情，这皇上您的心中已是无罪可恕，可十二阿哥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怎样，十二阿哥到底是皇上您的亲生骨肉，请皇上好好善待他。”皇后已经不敢奢望自己能见十二阿哥一面，她只希望十二阿哥的生活不要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太大的影响。
乾隆心里又一种感觉，此时此刻，这个说话的女人，已不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只不过是一个处处为自己的孩子着想的母亲。
他一时间有些感触，忍不住大声埋怨道，“皇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是，臣妾知错了。”皇后不再为自己辩解，她只是顺从地做皇上想让自己做的事情。
不管是认错也好，求饶也罢，她已经无所谓了。
皇后有她自己的傲骨和她必须维持的脸面，从前便是无理也要辩三分，这似乎是乾隆第一次听皇后肯这般乖乖地低头认错，一时间难免有些感触。
他虽不敢轻易让皇后和十二阿哥见面，但好好善待自己的骨肉，是他身为皇阿玛应该做的事情。
“永璂到底是朕的孩子，朕可以答应你，其他阿哥有的，也必不会少了他的那一份。”乾隆郑重地承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