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骞放下酒杯:“说干就干,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陈骞再次问顾思珩:“有没有想法在谁手下参军?”
“没有。朝廷重文轻武,整个朝中除了你父亲,我再想不出来有谁了。”
“你姐夫啊!跟着你姐夫回京的大军现在就驻扎在城外。我父亲的大军常年驻扎在边境,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你姐夫的手下。”
顾思珩一脸的看傻子的样子:“你都说了,那人是我姐夫,你觉得他怎么可能同意我进去!”
“我又没让你用这层身份去仗势欺人。隐藏身份进入,我只是说你姐夫对于军队的管理是相当的严格的。 而且你姐夫这边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
顾思珩见是陈骞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无奈开口:“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他不会同意我进入,不是因为他怕我仗势欺人,而是他不会同意我从军这件事情。”
“那现在看来估计是只有我父亲了。但是我父亲手下,咱俩进去,我第一天就会被发现的。”
顾思珩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吧,实在不行我想办法看看我姐夫那边有没有突破口。”
“让你姐给你姐夫吹点枕边风不就得了吗!”
“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在我姐夫身上,而是在我姐身上。我姐可是不会让我受一点儿的伤,有一点儿的危险。从军这件事情,最大的阻碍是我姐,不是我姐夫。”
陈骞同样叹了口气:“哎!现在看来只能是从长计议了,咱俩也真是的,只是想简单的从个军,为什么会这么难!”
顾思珩看着下方因为科举而到达京城的学子们:“咱俩从军的这件事情着急不得,慢慢来吧,软磨硬泡吧。我看着下面这些寒窗苦读了十几年的人,我真是替他们感到累呀。”
“这就是各有所求吧!咱俩是巴不得逃离那朝堂,但是这些人呢,是削尖了脑袋的想进入那朝堂。其实有的时候看到这些贫苦的学子们,我真的觉得他们挺可怜的。他们完全不懂得京城之中的生存之道,他们只是一味的想进入朝堂。
他们不知道的是,京城的这个地方最看重的其实是家世背景。换句话来说京城是相当团结的,朝中的官员是不会允许毫无根基的人进入到朝堂的核心的。”
顾思珩并没有反驳陈骞的话,只是看着下方的人群。
这时,有位父亲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这家酒楼。走到门口之时,那个儿子显然是对于自己父亲的决定不赞同。
非常不悦的开口:“父亲!真的要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低头吗?”
那位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回道:“你懂什么!顾思珩是锦王妃的亲弟弟,而现在朝中锦王的势力是最高的一个,而且现在皇上对于锦王的态度相较于之前来说是大反转。锦王这个人,无欲无求。只能是从他身边之人着手了,而他王妃的弟弟便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对于父亲的话,他是明白的。但还是放不下这个面子:“父亲,我知道你说的这一切,但是……”
那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严肃的开口:“为父知道你想说什么。为父知道,你二十多岁对这个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但你更要知道,这世间是有生存道理。为父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不是照样得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低头哈腰吗。好了,慢慢习惯吧,咱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