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一个月里,护军府必定也度过了一段极艰难的时光。
太子乱党牵连谢家,而她们家同谢家走得近,难免不被皇帝猜疑,而步其后尘。
若是如此!
黎昭昭突然眉心一跳,算了算她们家从督造佛木塔一事上被撤下来,正是出在那一段时间的事。
那么问题果真是出在这上头了。
不对不对,黎昭昭摇了摇头,联系起近日姑父和表哥去曲崐停皇丧的因果,又觉得事情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
可到底哪里不简单,她又说不上来。
想了一阵,眼看周围打斗的黑衣人越来越少,黎昭昭只得先将杂乱的心绪搁在一边,趁人手不够之际,充分发挥自己身板矮小的优势,偷偷摸摸爬向了谢昭。
“谢伯伯!”
看在蹭了他们家那么多顿饭的份上,她也应该上去问候一声的,虽然这可能没什么用。
按方才那人所说,姬如晦带来的人应当不会杀了谢昭,而另一方围攻的人,却是要截杀他。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皇帝因为某些原因需要活着的谢昭,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另一方的人非杀他不可。
若是能从他嘴里问些什么出来就好了。
黎昭昭思量着,便已爬到了谢昭身边,那些羁押他的官差此刻有些自顾不暇,正好让她得了机会。
“谢伯伯。”
她伸手去碰地上看似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