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想说，我都还没亲到你。
她以为今天怎么着都有机会的。
谁知道，赵衍让她坐对面，还没说两句话就要走。
“你、你……”
一看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睛，黎昭昭连个“让”字都说不出来：“我、我……”
“你让我亲一下再走”这句话在她舌头上打了结，磕磕巴巴半天。
最后只发出了“你”、“我”、“再走”几个字。
没一个字是有效的。
“……”
她一直说不出话，赵衍便坐了下来。
黎昭昭眼中燃起了希冀。
坐下来，就，方便很多了。
赵衍好像在等她似的。
黎昭昭抓着他两侧的衣袍，一点点凑了上去，眼看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赵衍却看着她道：“你想说什么？”
雪一般的嗓音有清心的功效。
黎昭昭暂时偏转方向，一只手挠了下脸颊：“我就是，就是有件事情突然想起来……想跟你说来着。”
“什么事？”赵衍很认真地听。
“就是，就是……你凑过来点吧，我告诉你。”
黎昭昭僵硬地说。
说完才发现，这个伎俩她用过了。
她瞥了眼赵衍，果然，他丝毫不为所动：“就这么说吧。”
一点长进都没有。
黎昭昭甚至不知道这个“长进”指的是她，还是赵衍。
只能收敛过于明显的心思，在他的旁边坐着，侧着身子。
“你刚刚看我手了。”
她憋半天憋出了这句，还把手举了起来，露出半截手臂：“这只。”
那白皙的手腕举到他面前，赵衍倒是没料到。
“……”
他没说话了。
黎昭昭又说话了：“不过没关系。”
把手收了回去，很大度的模样。
“只是要和我说这个吗？”赵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