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有一个将军府,传言将军府里的苍小将军,百战不殆,英姿飒爽,可惜不近女色。
但往往对滕府的滕公子别有纵容。
滕析言一袭白衣,墨发松散的半束在脑后,一根白玉簪子衬的他脸色更加清冷白皙,但却是带着一丝病态的白皙。
林望希是滕析言收养的阿妹,头上扎着双髻,两个毛球微微在空中晃动,她手上抱着一件白色狐裘,跟在滕析言身后。
“阿兄,都快入冬了,你身体不好,就把衣服穿上吧!”林望希苦着一张脸,有些担忧滕析言的身体。
滕析言不语,望向湖边那一抹身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对林望希说道:“阿妹,你去花街给我买两个桂花糕吧,我很想吃。”
林望希把白色狐裘递给他:“那阿兄把披风披上,可不能着凉。”
滕析言接过狐裘,点头应道:“你去时小心一些,莫要走丢了。”
林望希拎着裙尾,朝他招了招手:“知道了!”
等林望希的身影远去,滕析言将狐裘挂到树杈上,然后踱步朝着湖边柳树下走去。
苍明烛一头马尾高高束起,眸光盯着湖面有些幽静冷漠,一袭黑色劲衣显得整个人更加冷漠疏离。
滕析言走到苍明烛身后,忽然身子朝他倾倒过去,脸色发白。
苍明烛眼疾手快的将他接住,垂眸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滕析言撑着苍明烛的手臂,微微站直身体,掩唇咳嗽几声,眼尾有些泛红,语气有些抱歉:“抱歉,让公子担忧了,我身子是早些年烙下的病根,老毛病了。”
他退后一步,苍明烛怀中的带着一丝淡淡地苦味,似乎是常年喝药留下的,但并不难闻。
“公子也是来看着西湖柳的?”滕析言弯了弯眉,眉眼间带着一丝我见犹怜,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体。
苍明烛微微抿唇,看他穿的如此单薄,身体经受不住着湖风吹,他伸手将臂弯的黑色狐裘披在滕析言的身上。
“吹不得风就不要来湖边了。”苍明烛挪开视线,柳树的枝条拂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滕析言握紧狐裘的领口,收拢了一些,朝前微微走了一步,与苍明烛站在一起,侧头看向他:“谢谢你,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等我过段时间身体好些了,上门答谢。”
苍明烛声线如常:“不必了。”
滕析言猜到了他的回应,倒也没有气恼,从腰间扯下一枚精美的玉佩,直接塞到他手中:“如果实在不愿与我太过于牵连,那我就送你这个玉佩吧,它会保护你平安顺遂,不死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