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愣愣地捧着茶杯,呆呆地说:“是...是啊...少夫人您是想起来了吗?”
“坏了!坏了!周曜、治水、我的天!我早该想到的!”萧月杉心如乱麻,只因为她穿越前的丈夫就叫周曜,好死不死正是水利搬砖狗。
“周曜真得找不到了吗?真得找不到了?”泪水突然冲出眼眶,孤身一人的无助、前途未卜的迷茫和再也无法见到家人的痛苦一时攻上了心头。原主的父母好歹还有两子一女,去了这一个女儿也不至于无所依靠,但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的父母这辈子只怕也是没有指望了。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试上岸得到稳定的工作、难得遇到知心的爱人,就因为该死的加班、讨厌的领导、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麻薯包毁于一旦了!萧月杉感到极度的不甘、委屈、冤枉和愤恨,抱着疏桐呜呜地哭了起来。
疏桐看到自己小姐这么难过,前些天还为了姑爷险些殉情,好不容易失忆了没想到提到姑爷还是这么难过,小姐以后的日子该多么难捱啊,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哭起来。
主仆二人正在屋内哭成一团的时候,一名美貌的年轻妇人敲响了房门:“我听说月杉妹妹醒了,过来看看,不算打扰吧?”萧月杉松开疏桐,看向门口:“这位是?”
妇人笑了笑:“怎么,妹妹连我也不认得了,我是你二嫂嫂。”萧月杉刚刚还没来得及问清夫家的情况,现在也只能先和这位二嫂周旋几句:“二嫂好,我心中难过,望二嫂多多包涵。”
“我知你心中难过,三天前在厅堂上就演过一回《娇红记》,这要是真做成,少不得为家里赢得一座贞节牌坊,才更能表你心意。”周家二嫂这话说得真真是阴阳怪气,就算萧月杉不知道《娇红记》的具体内容,也知道她在讽刺她演殉情又没死成,是作秀一场给别人看罢了。心想必须回敬她几句,这口头上的亏她可不想白白咽下。
“端敏,谁让你这么说话,这是我们周家的家教吗?你想要逼死月杉不成?”周夫人亲自端着煮好的药进来,正好听到这不得体的话,“妯娌之间,互敬互爱,这点道理还不懂吗?要不是真心关心月杉,你早些退下吧,近日也不许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