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想到文恺平日又和气又老实,就算不收钱也不敢妨碍沈老爷的事,不如就说文恺同意了,托我把两千两银子带回去,领了这银子就是了。
没想到我一说文恺答应了,管家老爷就给了我两千两,都没要和文恺对证。肯定是大官老爷这银子来得容易,两千两眼都不眨就给了。要是文恺能跟着沈老爷,那我们邓家祖宗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看沈家和文恺都没找我,以为糊弄过去了。
直到管家老爷气急败坏地带人打到文恺家,说他贪心不足,拿了钱为何还不办事,这时文恺才知道我拿了两千两的事情。”
黄富虽然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但总算在交待实情。
“沈府管家带的人打伤了尤家媳妇,文恺更是气愤,马上说要去报官。这可把我吓坏了,若是报了官,那不是要拿我抵命吗?
文恺要我把银子交出来,我推说叫他与我回家去取,一同还给沈府。
到了沈府,趁他与管家说话,我把沈府给我的毒药下在了茶水中,文恺喝了茶水就中了毒……”
黄富越说越小声,脸上的虚汗滴滴答答落下来。
“所以是你毒杀了邓文恺?”梁基呵道。
“不是不是!不是小人!不是小人!他喝得茶水不多,只是中了毒腹痛难忍,却还叫着要报官……是沈府的人拿麻绳把他勒死了!”黄富惊叫道。
“沈府的人说既然我收了他们的银子,便要替他们消灾,文恺的尸体就交由我处理了。我一介小民那里见过这种阵仗,想想以前给别人修过墓,便用三合土把尸体封上,藏在家里。
后来文恺媳妇见他久久没回去还来我家找过他一次,我说他来我家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尤家的找了许久不见人,他媳妇就去衙门报了失踪,然后回娘家去住了。”黄富继续去。
“那你为何要杀死尤氏三人呢?”梁基问道。
“哎!都怪那女子痴心,每日都要去县衙打听,搅得我和沈家的心里都不踏实。她老是这样闹腾,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还好他们家人口也简单,只能把他们家都解决了。”黄富叹了口气,仿佛杀了尤家三口还让他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