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节,侯府里的主子都聚在花厅,除了在花厅里伺候的,其他的下人都在一旁偷闲躲懒。
春梅偷偷摸摸的来到愉辰院,绕过角楼,来到小厨房的门口,见兰草正在小厨房里给华兰煎着药,兰草得了华兰好些赏赐,自然是日日都准时准点的煎药。
小厨房里只有兰草一人,春梅便直接走了进去,看着兰草认真的模样,春梅出声对着兰草说道,“别的女使都趁着今日偷闲躲懒,你倒是勤快。”
兰草听到春梅的声音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一番才对着春梅说道,“你怎么来了?”
“大娘子有话问你,在老地方等你。”
可兰草却是矫情上了,对着春梅说道,“大奶奶的药还要半个时辰,我若是离开了,这药可怎么办?”
春梅皱着眉头,盯着这煎药的罐子对着兰草说道,“大娘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是不去,她定是要找过来的,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你身上就是长十张嘴你也说不清。”
兰草放下手中的蒲扇,对着春梅说道,“我一会儿便过去。”
春梅盯着兰草看了半晌才离开。
来到假山后面,柴想容看到只有春梅一个人,兰草并未跟着过来,柴想容对着春梅问道,“那贱蹄子呢?”
“她一会儿便过来。”
想到方才所看到的,春梅对着柴想容说道,“大娘子,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有话便说,同我卖什么关子。”
春梅附在柴想容的耳边说道,“大娘子,我方才去的时候,兰草那丫头正在给大奶奶煎药,她也忒勤快了些,我一开始让她过来,她还说什么让大娘子您等一等,大奶奶的药可不能离了人,奴婢同她好好说教了一番她才说一会儿过来,奴婢还看到她头上簪着一支珍珠步摇,那珍珠的成色比您妆台里的那一支还要好上很多,她戴着的那副白水晶耳饰,奴婢以前见大奶奶戴过。”
春梅的话,不言而喻,柴想容自然知道春梅想说什么。
“这贱蹄子竟然两面拿好处,我原以为她是个有用的,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就说盛华兰那贱人怎么好了,原来是她拿了好处把药给我停了,瞧她今日那气色,似乎不是这几日的功效,我就说那贱蹄子那日怎么居然找上了门。”
“大娘子,兰草来了。”
春梅远远便看见兰草偷偷摸摸的过来,说来也巧,方才春梅一直盯着兰草看,兰草怕柴想容误会,便把那珍珠步摇与白水晶耳饰都给拿了下来,放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