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对着沈国舅问道,“邹家哥儿身边的那两个懂功夫的人可是舅舅您的人?”
沈国舅没想到桓王会问起这件事,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俊哥儿那孩子之前看上了一块地,想要在那处盖一处别院,可那块地原来的主人死活不卖,非说是祖产,俊哥儿去收地他还打了俊哥儿,你舅母她心疼自己的侄子,便让我找了两个懂功夫的人跟在他的身边。”
桓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沈国舅说道,“舅舅您糊涂啊——你可知他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俊哥儿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惹下祸事了。”
桓王看着沈国舅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恨不得晕死过去,对着沈国舅说道,“今日文俊打了仲怀的妹妹,不仅打了,还中了萃了毒的暗器,如今人还在侯府里生死未卜呢!再者说,我虽不喜余大娘子,可余大娘子才是舅舅明媒正娶的正房大娘子,舅舅方才所说的舅母,邹小娘不过是一个平妻,哪里能够当得起一声舅母。”
沈国舅没想到邹文俊竟然会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沈国舅侧身看了看顾庭烨黑着的脸,来到顾庭烨的跟前,对着顾庭烨说道,“我是真没想到那个混账东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仲怀你放心,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上门给三姑娘赔个不是。”
“咳咳。”
桓王轻咳了两声,对着沈国舅说道,“舅舅,仲怀夤夜来到我府上,便是不想把这事给闹大,当街殴打侯府贵女,且还下手阴狠以暗器伤之,侯府大可把此事上报给朝廷请官家做主,如今仲怀来府上先是与我说了此事,我把舅舅给请来便是请舅舅好好想一想此事该如何办,若是舅舅还是想要轻轻拿起轻轻的放下,别说邹家一家遭殃,便是邹小娘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会殃及鱼池……”
桓王的话沈国舅听懂了,可,可邹家是邹大娘子与邹小娘的娘家,那邹文俊又是邹大娘子与邹小娘的亲侄儿,若是让他严惩邹文俊,他是有些不情愿的。
见沈国舅犹豫着,桓王冷着脸对沈国舅说道,“舅舅可知,邹文俊在外做的那些混账事打得都是什么旗号?”
沈国舅没有说话。
桓王继续说道,“舅舅果然是知情的,母后有什么话都会同舅舅说,舅舅心疼邹小娘,自然也是什么话都说出来哄着,可邹小娘千不该万不该把这话说给邹家听,如今邹文俊在外面为非作歹,每每都说太子是他的表兄,舅舅,官家还尚未立太子啊!”
坐在太师椅上的顾庭烨站起身来,对着桓王与沈国舅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在朝堂上再说。”
说罢,顾庭烨对着桓王拱拱手便要离开。
桓王急忙拉住顾庭烨,对着顾庭烨说道,“仲怀仲怀,我府里刚得了龙凤团,是新茶,你尝一尝再回去。”
见宁远侯府是不打算轻易放过邹家了,一面是邹家的富贵,一面是沈家与桓王的太子之位,沈国舅对着顾庭烨说道,“此事仲怀想要如何解决?”
顾庭烨眼神冰冷,只说了两个字。
“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