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令月后来被藏在一个乐馆的包房里,小丫头听吩咐每日喂一次蒙汗药,沉沉昏睡。
今日没喂。
还把和她分别关押的宫人送到她房间里。
亓令月被宫人推醒,还有些云里雾里,宫人眼含热泪,“不好了,公主,皇后说太后娘娘造反,今日要在朝堂上公开审问。”
亓令月一听急了,也顾不得追究自己在哪,又过去了几天,“快替本公主梳妆,本公主要上殿同她贱人辩个分明。”
魏向晚请太后临朝,在龙椅下方一左一右放了两张凳子,她和太后分别落座。
底下群臣行礼后,魏向晚温言开口,“本宫只想在无极宫好生侍奉陛下,奈何外界纷纷扰扰,本宫不得不出来解释。”
“本宫有许多疑问,还请母后告知。”
“皇后好大的威风,一言不合就把哀家的庆寿宫围了干净。”太后不屑冷哼,“蒋振耀进京之前,哀家一个字都不会说。”
魏向晚点头,“母后身后有八万成德军,有此嘴壮也是应该的。”
魏向晚看向群臣,“本宫的疑惑,也是告知诸位臣公能帮着一起解解,在座的每位都是大亓的风骨。”
“真到了那天本宫可以死,但是本宫是为了陛下,为了黎民百姓死,妖后之名,实在不敢当。”
魏虑听的魏向晚说可以死,有些小骚动。但是他大舅哥提醒他收敛,王维勇知道今天皇后和太后要当庭对质,就让儿子跟着女婿站,看着他点,莫要在大朝会上做出失礼之举。
魏向晚伸手,小满立即奉上一张薄纸。“这是蒋振耀写的檄文,上面列举本宫十大罪名,实在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至极。”
“虽然本宫也不知道,为何成德军远在恒州,却对宫闱之事知之甚密,但是现在这个不重要,本宫被无端指责,总要给本宫一个解释的机会。”
“檄文说本宫穷奢极欲,挥金如土,浪费成性。”魏向晚看向殿外。
宫人从殿外鱼贯而进,每人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文书。
“这是内司记录本宫进宫以后领取的所有份例,没有一个超过皇后应有的待遇。”魏向晚看向魏虑,“魏家别的没有,钱财还是有一些。”
魏虑闻言挺直腰杆,就是养着娘娘一辈子在宫里的花销,魏家也有这个底气。
“与之相比的是太后和长公主近年来的花销,各位也可以比比看。”魏向晚说完又故作歉意的看向太后,“当然本宫不是说母后用超,母后用多少都随意,愿意给多少给长公主,陛下和本宫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