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炙热的温度像是火烤一般,让苏慈意一下子就分了神。
他声音低低的,“今晚的事,谢了。”
苏慈意抿了抿唇,看向江承宴紧紧拧起的眉宇,感觉他的神情好像无端凝重了几分。
她有些不自在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用谢。”
夜晚的风冷意更甚,连两侧明亮的路灯都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一路上江承宴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古怪。
到了侧宅,江承宴的步子微急,直接上了楼,没有停留。
苏慈意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偌大的卧室。
现在入夜渐深了。
苏慈意见江承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看见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犯了难。
“江承宴,我们今晚应该怎么睡啊……”
苏慈意回头问道,但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沙发上的江承宴已经虚弱地倒下。
“你怎么了?”
苏慈意刚想去扶江承宴,但江承宴嘶哑艰涩的声音传出:“去把门关上,锁好。”
苏慈意咬牙,连忙回头去关上了房门,并按照江承宴的吩咐,将门反锁好。
做完这一切,苏慈意才冲到江承宴的身前,将他扶着靠在沙发上。
她二话不说,摸了摸江承宴已经泌出冷汗的额头,随后抓起江承宴的一只手就为他把起了脉。
“不用看了,我这是犯病了。”江承宴闭着眼睛,额角青筋暴起,脸上毫无血色。
苏慈意也已经把好了脉,同样神情凝重。
江承宴说的不假,他的确是犯病了。
噬骨殇虽毒,但是这毕竟也只是余毒,没有说犯就犯的道理。
刚刚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么?
等等……
刚刚?
苏慈意的脑海中骤然闪过电光火花,她瞬间就想到了刚才在激怒了江廷皓以后,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气。
“是江廷皓?”
江承宴睁开眼,眼底盛满了忍痛的痛苦,声音也虚弱无比,“是。”
除了韬光养晦,他还忌惮着江家父子的原因就在这里。
江廷皓和江城海手握着能让他犯病的东西。
所以,他才急迫地想要找到医鬼,治好他的余毒。
“你不是说你能解了我的余毒么?这就是你证明的时候。”江承宴盯着苏慈意,因为剧痛,他连说话都显得吃力万分。
苏慈意也不含糊,她深刻知道着这毒有多么厉害。
不管需不需要证明自己,她此刻最要紧的事就是帮助江承宴渡过着余毒发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