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爱欲一发不可收拾,秦煊就像个原始的野兽,疯狂地掠夺他身上每一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从天刚微暗,一直持续到深夜。
宋郁面色潮红,浑身都是欢愉过后的痕迹,眼角还流着一点泪痕,直到他受不住昏睡过去,屋里的呻吟和喘息声才停下。
满屋一片狼藉,外头衣物散乱了一地,茶杯倒在圆桌边缘岌岌可危,贵妃椅上的毯子也早就掉落在地,甚至连床上的被褥都被秦煊嫌碍事扔在脚边。
屋里没有点灯,照进来微弱的月光。
秦煊看着昏睡过去的宋郁泄了气,抓了被褥将他盖上。
方才秦煊拿了枕头塞在了宋郁腰下,使得他小腹处高高举起,好让自己架着他的腿欢愉更甚些。
秦煊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抽出来,宋郁似察觉到了,挺起身子让他抽出来,眼睛还紧闭着,秦煊觉得好笑,又低头亲了他一口。
起身把散乱了一地的东西收拾好,秦煊披上衣物招来暗卫去准备热水,怕吵到宋郁,只点了一盏灯,就着微弱的烛光轻轻的给宋郁擦拭着身子,又穿上了里衣。
弄完之后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下。
宋郁原本背外侧躺着,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背后抱着他,翻身过来搂紧了秦煊,伸手轻轻拍着秦煊的头,模糊不清地说:“不哭……不哭了啊……我给你买桃花酥……”
秦煊一颤,愣住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郁还在沉睡的脸,瞬间感觉好像被雷劈中,震得他头皮发麻,浑身都僵硬起来动弹不得。
上一世他继位后与宋郁每次见面都会争吵,说是争吵,其实就是宋郁被他的行为气狠了,会对他怒目而视,秦煊只会任宋郁骂他不可理喻,冷着脸不说话。
他并不想跟宋郁吵,可他从没意识到比起争吵,冷漠更让人绝望。
等宋郁累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就会用一种无可奈何,又带着些悔恨的眼神看着秦煊,再拂袖而去。
秦煊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的是逼秦宜和亲。
他知晓秦宜心底里喜欢着宋郁,生怕秦宜会把他抢走。
当时宋郁有妻子,有女儿,他都不在乎,他觉得那个女人再美都无用,她身份在大秦远远比不上秦宜。
秦宜如今还没成婚,若是哪天到了待嫁时忽然说要嫁到宋府,那宋郁就会成为他的姐夫。
秦煊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
恰在这时大晋提出了和亲的想法,想要大秦的公主嫁到大晋,当新皇的宠妃。
大晋先帝驾崩,太子惨死宫中,皇子死的死,没用的没用,皇四子顺其自然直接踩着兄弟的命登基上位。
彼时大晋内乱,新帝急需和亲来巩固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