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威胁小孩子。”景婉柔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沉沉入睡。
几日后,大聿军队整修完毕,主动率兵马攻打毕良国。
几十万兵马势如破竹,上下齐心接连近两月奋战,已然打到了毕良国都城门前。
大聿铁骑整装肃杀,破毕良就在今日!
五十岁的毕良国国君身穿盔甲站在城楼之上,他一头金发已然发灰,显然在这两月内情绪焦灼。
与毕良国君不同的是赵墨,他骑在乌骓之上威风凛凛,满面无风尘之色,反倒在这两月之中越杀越勇,如今眼见又要灭掉一国,双目炯炯发亮。
赵墨手提长刀指着人说:“毕良老儿,乖乖打开城门,孤赏你一个全尸,还可保你全城女人孩童不死。”
毕良国君仰天大笑:“赵墨,谁不知你大聿缺女人?历来爱做那欺男霸女的勾当!若天让孤今日亡,孤就是死也要让全城女人陪葬,决计不让她们落入你大聿男人手中,为你等生儿育女!”
赵墨皱皱眉,为大聿生儿育女又怎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要扩张大聿版图,必然要踩上敌国男人的白骨,霸占敌国的女人和粮草牛羊!若非这样,难不成还请你们喝茶吃点心不成?!
眼见赵墨要发怒,毕良国军师忙说:“且慢,我毕良愿献上美女八千人,数不尽的钱财珠宝,自愿割地万亩求和,只求大聿今日退战,从此后两国互不干扰,国君可愿?”
赵墨当然不愿,他灭了毕良国,得到的美女岂止八千人?得来的封地又何止万亩?
闵竹突然狂笑:“毕良国有你这样蠢笨如猪的军师,何愁不灭亡?老贼,想必关掉我大聿天府通道的计策也是由你所出……毕良国君,你可知今日为何要亡?皆是你身边那位军师,屡出下策,你们兵败如山倒,你临死之前还不拿他出气?!”
毕良国君心头一跳,心想或许真是如此,于是勃然大怒,都怪这蠢才军师!竟是导致他毕良灭国的凶手!
于是抽出腰间佩刀,只等军师说出一句:“国君万不可上了那闵贼人的当——”
话刚落,脖子上一凉,他真是死不瞑目。
闵竹见此状,宽袖一扬,愈发笑的志得意满……当真蠢材。
毕良军师已亡,闵竹又高声道:“国君,你与我大聿打仗月余,可知自己麾下将军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毕良国君顿起怀疑之心,打了近两个月仗,他们总是刚战就败,莫不是他的手下不敢血性迎敌?
闵竹指着他身边的一位将军说:“这位将军昨日还与我大聿交手,谁知我军刚派出司马将军,他就吓的屁滚尿流,不战而退,哈哈哈哈——将军浴血奋战乃是天性,你有此鼠辈将军,何愁不灭亡?本相劝国君,不如下跪求求身边将军,好让他再为你出城一战!”
毕良国君被羞辱的面红耳赤,举起佩刀要了身边将军的命,大声喝道:“孤看你们谁敢再不战而退!快——出城杀敌,拿出血性来!否则就如此人之下场!”
其他几位将军嘴唇抖动,国君竟是不相信他们这些为他卖命的人,而去相信敌国丞相所言?
明明昨日这位将军还与司马文龙打的有来有往,虽身负重伤,却也算条汉子,今日连休息都不肯就站上城楼,打算以命护国,谁知没死在敌人手中,反倒被自家国君所杀……怎不令人心冷?
毕良国君此时疯疯癫癫狂喊道:“去啊,为孤杀敌!快去啊!”
闵竹冷哼:“众位毕良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虽君子不能以身侍二主,但也不可侍奉昏君!你们之中,有想为昏君卖命之人,尽管出城迎战,不想卖命之人,只需站着不动,待我大聿攻破城门功成之后,你们还可拥有武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