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可有给孩子起好名字?”闵竹笑问。
景婉柔去看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轻声说:“孩儿之名由高将军所起,单名一个浚,字祈安。”
问清楚是哪个浚字后,闵竹笑看高承义,四哥对这孩儿很好。
司马文龙过去拍他肩膀,喊一声:“四哥,跟我们回去吧。”
回去?高承义艰难地问:“回哪儿去?”
“自然是回大聿去。”司马文龙不由分说把他拽到赵墨跟前,“大哥。”
赵墨和高承义对望,很真心的对他说:“多谢你了,承义。”
高承义嘴唇动了动,仍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墨上前抱住他,豪爽道:“男子汉大丈夫,过往之事一笔勾销,咱们仍是兄弟!”
高承义眼睛一亮,也忍不住回抱住赵墨。
就在这时,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森林深处传来一字一字的声响。
“高、承、义。”
高承义骇然扭头,从黑色灌木后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单枪匹马,只背了一把长刀。
“……魏饕?”高承义犹疑:“你,你不是喝醉了么?”
魏饕死死盯着他,一双凤目血红,闻言他冷笑几声:“蠢货,几坛子梅花酒就想灌醉老子,也只有你这个蠢货才会这样以为。”
司马文龙皱眉:“混账,竟敢对我四哥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谁知魏饕将司马文龙视若无物,只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
“魏饕,多谢你这段时日的照顾,我,我日后一定还你。”高承义面对他,有种难熬的愧疚。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背叛了魏饕。
“蠢货。”魏饕又骂他,“我为你策划一出又一出戏,好不容易让你得了景婉柔和赵墨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高承义的头越垂越低,肩膀也微微耷拉。
闵竹转转眼珠,突然上前一步,厉声道:“少来唬我四哥!若不是你巧言令色,我四哥岂会昏头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哼,魏饕啊魏饕,你好一手挑拨离间之计!可惜,可惜!我四哥和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外人能够撼动的?!”
“是么。”魏饕的双目愈加血红,仍是不看任何人,只盯着那垂着头的男人。
闵竹立即扭头道:“五哥,还不擒住这贼人!”
他已观察过,这魏饕竟然只身前来,这令他万万想不通。可既然来了,就留下命来!
司马文龙手拿长戟,第一招就使出看家本领!只听砰砰几声响,长刀与长戟擦出几丝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