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纳措你别不知好歹,我劝你识相的话就自己去退婚,你这种窝囊的男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的”
屠南不怒反笑,他一步步逼近司白亦,意味不明的笑容加上那张妖孽般的脸,看的司白亦呼吸一滞,她有些心虚了。
她的父王宠爱她,但是却告诉过她,屠南她非嫁不可,她哭过闹过,但是从小到大对她百依百顺的父王,对于她的婚事却没有丝毫的让步,甚至还罕见的对她发了脾气,更是说出了如果她办不到这件小事,她就会被抛弃这样的话,她害怕了,她见过太多不受宠的兄弟姐妹,举步维艰,甚至丧命的日子,她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而现在只有让屠南主动退婚,她才能给自己谋一个未来。
屠南怎么会不知道司白亦的小心思,司白亦嫁不嫁他都无关紧要,她想做图契王后他也不介意,对他而言,图契早晚都是要亡国的。
“不想嫁就自己去退婚,搞得本殿缺你一个一样”
屠南扔下一句气死司白亦不偿命的话,转身离开。
司白亦还想追上去,可身后达戈的使臣寻了过来,她才不得已作罢,达戈的驿站和图契的驿站是挨着的,她刚刚也是偷跑出来,毕竟她是打着来大楚和屠南培养感情的幌子,才让她父皇放她来了大楚,要是让人知道了她其实是为了退婚,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屠南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现在很不爽。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宣璃和祁珩坐在窗前,祁珩手里拿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宣璃倚在矮桌上嗑着瓜子,闷闷不乐的看着桌上的香炉。
她和傅幽蓝自那日之后两个小姐妹就和好如初了,但两人始终都没有机会一起出去愉快的玩耍。
她只知道傅幽蓝一脚把人踢晕了,但不知道到底伤的有多重,原以为个把月的应该就好了,尉迟于愿好歹是习武之人,不至于那般柔弱,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傅幽蓝就跟上朝一样天天准时准点的往尉迟府跑,眼瞅着都要年底了,再不出去玩,等来年开了春傅幽蓝就要去羌州了。
宣璃逮不到傅幽蓝,心情颇为不好,她看了一眼一旁看书的祁珩,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底,让傅幽蓝去照顾尉迟于愿的主意还是他出的。
一把抢过祁珩手中的书拍在桌子上:“尉迟于愿下半辈子是要瘫了吗,这都多久了他还没有好?”
祁珩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宣璃,又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野史集—图契篇》,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呢!